完全做得出来的,所以为彻底斩断北完部出兵的妄想,保住东线的安宁,李铮必须袭取另一个目标蒲类海,捣毁北完部的王庭,将屠奢单于以及北完部一众高层的家小亲属全部抓获,这样才是真正握住北完部的命门,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再起战事。
原本李铮是想在轮台城休整两天,然后再弃了轮台城率军西进,与高霁所部两面夹击那支轮台城派出的援军,但第一天晚上,高霁就派人给他带来一个坏消息,那支轮台城派出的援军用很是低端的声东击西之策,越过了他的阻截,成功与原本守卫王庭的三千宫帐卫队联合,另外北庭东南边防备秃发部的的北完军队,也是派出一支五千人的精悍军队来救援蒲类海,马上也将与其它两支军队汇合。
“这高霁怎么搞的,怎么能让敌军联合。”
李铮初听到消息后,立即就是在心中痛骂高霁,但他很快回过头来想了想,觉得此事也不能太怪高霁,毕竟他率领的只是一支伪装成主力的疑兵,只有两千长水胡骑和两千沙陀兵,即便敌人不用什么声东击西之策,就是简单的直接突破,兵力少的高霁部队也是很难挡住的。
想到这些的李铮,立即召回孤军再外的高霁部队,开始集合全部力量,准备与敌军打一场正面会战,到了这个双方都知根知底的地步,再妄想搞包抄偷袭埋伏已经不现实,只能是正面刀对刀,枪对枪的硬拼一场了。
一听要南下与人数比自己这边多的强敌会战,李铮军中开始军心浮动,其实李铮的本部人马倒还好,丹阳兵,步跋子和期门郎等部队,都与李铮曾经深入碎叶,战胜诸多强敌,但其余几支借调而来的部队,从来没有在远离本土之地,打一场高强度的战斗,难免心中无底,甚至是恐惧,因为一旦在敌人的领地战败,军队一散,那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逃也逃不了的。
对此,李铮能做的唯有举办一场誓师大会,来鼓舞军心。
一天后,与普通士兵一样满身征尘的李铮,站在众将士前的点将台上,背对着黑烟袅袅的轮台城,高声道:“今天早些时候,当我下达要离开这座城市命令的时候,有人劝我,火焚了这座城市,将它夷为平地,不留给胡虏,但我拒绝了,我告诉他,只有卑鄙的窃贼,才会无耻的烧毁自己无法带走的赃物”
“但我们是窃贼吗?这座城池是赃物吗?”
“不是!不是!都不是!”
越来越激动的李铮,扬起手臂指向轮台城,嘶吼着。
“我身后的这座城,是由我们的祖先修建的城池,这座城池周围的那些田地,那些牧场,都是我们的祖先开垦播种出来的,这就是我们的城,就是我们的地,是大汉的领土,你们在大汉的领土上,会毁弃大汉的城池,破坏大汉的田地牧场吗?”
“不会!不会!”
汉军将士士气渐渐被调动起来,都高举武器大喊,回答着他们的统帅。
“那么你们现在在大汉的领土上作战,是否会胆怯?会退缩?会害怕?”
“不会!不会!”
军心士气被激发到顶点,所有汉军将士都被感染,吼声如雷,声震云霄。
“那么就出发吧!记住你们不是一直孤军,你们在大汉的领土上作战,祖先的英灵会庇佑我们,杀胡!”
“杀胡!杀胡!”
在隆隆的喊杀声中,远袭汉军开始南下,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一日后,一万汉军与北上准备收复轮台城的一万三千北完军队,在轮台城和蒲类海之间的一条默默无名小河金满河边相遇,大战随之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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