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但眼前的这伙汉军可是都只有一匹马,放出那么多马后,他们徒步怎么可能逃得过骑马的诺曼骑士追杀。
所有的诺曼骑士都是心中满是疑问,但他们因为战斗本能的驱使,动作却是不慢,除了铁手罗贝尔亲自指挥的那一路诺曼骑兵,停下冲锋之势,派出懂得牧马的阿羯人收拢奔向自己的马群外,其余两路诺曼骑兵都是立即分散成一个个十骑小队,向看起来是惊慌逃跑的汉军步卒冲去。
停驻战马静观其变的铁手罗贝尔,脑中快速思考,等他看到汉军步卒拼命奔向的那两块草甸区上,有几匹马儿在啃草时,立即就是意识到了不对。
“那是战马,普通牧民放牧,怎么可能有战马,这是一个陷阱!”
尽管已经意识到了不对的铁手罗贝尔,立即命令手下的军号声吹响撤退的号声,要召回正在策马狂追汉军步卒的两翼诺曼骑兵,但为时已晚。
曾经诺曼人豪言过,说诺曼骑士如果骑马冲驰起来,就是铁墙铁壁都无法阻挡,这其实并非是要说明诺曼骑士的冲锋有多么的强力,真能用大骑矛捅穿铁墙铁壁,而是在夸耀他们诺曼骑士的战斗意志和决心。
诺曼骑士的确是骁勇无畏的,一旦他们冲锋起来,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是无法让他们知难而退的,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就是形容诺曼骑士,有时候甚至连主帅的撤退命令,也无法召回已经兴奋,已经觉醒战斗本能的诺曼骑士们。
现在就是这幅情况,铁手罗贝尔所带来的这一支诺曼骑士,都是征战起码十年的老部队,他们击败过许多敌人,在这些诺曼骑士看来,现在拼命向草甸区逃跑的汉军步兵,跟他们以前被冲破阵形,狼奔豕突而逃的敌人没有什么分别,他们要追击,然后用宝剑或钉头锤,将这些后背露给自己的汉军一个个灭杀,让他们尸体曝晒在烈日之下,鲜血流满整片草地。
深追的那些诺曼骑士和阿羯轻骑处于极度的亢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坐骑所踩之地草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几乎是要淹没整个马腿,战马奔驰的速度减慢,并且如陷沙海中一般,越来越难走。
近了!近了!所有追击的诺曼骑士和阿羯轻骑都是在内心狂喊,但就在他们手中的宝剑和钉头锤就要砍砸到奋力奔逃的汉军步兵身上时,他们的坐骑马蹄所踩踏的地面突然凹陷进去一大,战马翻倒的同时,将马背上的诺曼骑士也是狠狠抛飞。
落后的诺曼骑士和阿羯骑兵,看到领先一步的同伴这人仰马翻的场面后,立即就是勒马停下,这时如山洪爆发般的呐喊战吼突然就是从原本一片寂静的草地上响起,无数身缠无数绿草绿叶的汉军伏兵,立即起身挺着钩镰枪和步槊,向露出骇然之色的诺曼骑士和阿羯骑兵刺杀而去,一直奋力奔逃的汉军步卒,这时也是嘶吼着转身扑向先前凶狠追击他们的敌人。
动起来的骑兵才是骑兵,不动的骑兵就是靶子,所以很快近一千诺曼骑士和阿羯骑兵就被行动迅速的三四千汉军步兵给淹没,只有一百多骑机灵的见机得快,抢先一步逃走。
在汉军伏兵击败两翼诺曼骑兵的同时,李铮也是抓住敌人军心受挫的机会,带领期门郎冲向敌军中路,将突遭变故无心恋战的敌军中路击退一里多地,伏尸一百余具,不仅将原本自己放出的那阻挡敌骑冲锋的马队收回,而且更是缴获九百多匹原本是诺曼骑士副坐骑的伦巴蒂战马,可谓是大获全胜。
“李铮,我一定会向你报今日之辱的!”
损兵折将下铁手罗贝尔只能是下令撤军,但心中不忿的他,望着李铮的帅旗许久,最后满带不甘和愤怒的低吼一声,而后被亲卫催促着撤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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