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猩猩首领则缓慢地合上眼,又沉沉睡去。
默默退出去几百多米远,蒙多停在树梢上,闷闷道:“打不过。”
“如果是一个月前,老子的力量还在巅峰期的话,或许能和它一战。”它狠狠地挠着树皮,眼里却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好想和它打一架。”
贺飞章倒是有些若有所思:【我觉得那只猩猩可能比我都聪明,有机会可以找它谈谈。】
“比你聪明那不是显而易见吗。”蒙多漫不经心道:“毕竟你那么蠢,也不遗传我点儿优点。”
贺飞章:【……闭嘴谢谢。】三天不抽就上房揭瓦!
贺飞章连轴转地跑了好几天,一天换一个地方,此时真是又累又困。他索性也不和蒙多斗嘴皮子了,草草和它说玩儿完了记得早点回山洞,这便思绪一沉,兀自坠入了梦乡。
此后蒙多又用他的身体跑去哪里捉猫逗狗,贺飞章全都懒懒地抛开不理,放任它撒欢。
如此便是一夜过去。
再次醒来,贺飞章被刺目的光线蛰了一下眼。他抬手挡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又重新睁开眼,一手撑地坐了起来。
起得太急,他的脑袋猛地一阵抽痛,贺飞章不由扶住头,难耐的呻|吟出来。
有人从一旁走过来,凑近他道:“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怎么感觉头好疼……”他一手揉着太阳穴,抬眼看了看身旁,果然见到温锐正抱着一堆药草走了过来。
再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躺在山洞旁边的草地上,旁边还有七八个陶瓷罐子。贺飞章皱着眉道:“这是什么?”
温锐将药草扔在地上,自己也在贺飞章旁边坐下了,这才道:“你昨天晚上带回来的,回来之后没进山洞,自己坐这儿把里面的酒全喝了。”说完,他又淡淡道:“我还以为你要发酒疯,没想到喝完就睡,还不让人碰。”
贺飞章无语,连带着有点尴尬,一时间不太确定蒙多昨晚有没有做出格的事,不过看起来,温锐还没发现昨晚并不是贺飞章本人。
他暗自叫了几声自己的寄生兽,发现对方一点儿回应也没有。
随手拿起一个空坛子,凑过去闻了闻,瓶口一股浓稠的酒香传来,贺飞章顿时了然,蒙多也不知是从哪儿霸占回来的好酒,自己把自己灌倒了。
难怪一觉醒来头昏脑涨,罪魁祸首估计也睡死过去了。
他嘴角抽了抽,随手将空酒坛扔在一边,看到温锐在旁边挤草药的汁液,于是赶紧过去帮忙:“这是要内服的吗,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嗯,你们吃饭了吗?”
温锐:“这是给周哥的,我的伤口早上自己换过一次药,不太碍事了。”见贺飞章帮着捣药,他便拍了拍手,道:“我刚才弄了点儿烤肉,我去给你拿几串吧。”
温锐站起来,走到还没熄灭的篝火旁,拿了几串烤肉给贺飞章。
贺飞章放下手中的草药,道了谢接过来,一边啃着肉串,一边和他讲起昨晚的收获。末了,他总结道:“我觉得,青鸟在南边的可能性还是比较高的,不过也不排除别的可能,等我休整休整,再去其他方向探探。”
“不急,你先休息一下吧,这段时间太累了。”温锐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找路这事儿不能一蹴而就,再说就算你立刻就找到了出路,周哥没醒,咱们就还得留在原地。”
贺飞章赞同的点点头,又问:“周哥怎么样了?”
温锐道:“昨晚你走以后似乎醒过一次,我听见他说话了,不过等我过去看的时候他又睡着了。没办法,洞里太黑,什么都看不见。”没有照明设备,他也不敢在山洞里面生火,万一篝火产生的浓烟散不出去,最后两个人都得被呛死。
贺飞章一听周放竟然醒过一次了,顿时放心许多,他干脆两三口将木棍上的肉嚼完,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道:“那我去看看周哥。”
温锐点了点头。
贺飞章几步就走到了山洞的洞口,他一眼便看见篝火附近的草丛里,随意扔着一只花豹的尸体。山洞旁还有昨天他用来堵住洞口的巨石,不过此时,它不知道被谁大力摧残过,碎石屑四分五裂地散了一地。
贺飞章一惊,连忙扭头大声问远处的温锐:“这块儿石头怎么碎了?!”
温锐在另一头喊:“你砸的啊。”
贺飞章:“……啊?”
温锐:“我昨天想出来拿药草和食物,顺道解决一下个人卫生,我不是推不开它吗,你就帮我把它砸碎了。”末了,他狐疑道:“你昨天喝太多了吧,什么都忘了。”
贺飞章流下一滴冷汗,连忙胡乱应了,匆匆进洞。
这里的夜晚有13个小时,他竟然忘了温锐他们没办法在山洞里熬这么长时间,真是干了一件糊涂事,还险些暴露自己和蒙多可以互换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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