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她复对镜描眉。
“你画两道螳螂须子做什么?”
徐覆罗咦了一声,谢皎举起胭脂盒,作势要掷。他转身闪出门外,心想:“嚯,真是个女人啊。”
“师叔,”小刀倚廊打呵欠,“你见鬼了?”
徐覆罗竖指一嘘:“比鬼更可怕,你师父,你师娘,你师慈姐姐,她居然是个女人!”
谢皎陡然开门,他一个激灵,举止慌乱,踉跄跌进门里。小刀跟进去,赞道:“师慈姐姐神采焕发。”
她平心静气,招了招手,邀道:“徐花子,过来。”
徐覆罗推辞道:“你这么叫我,准没好事。”
谢皎捋袖,一把抽走他的腰带,徐覆罗忸怩作态,提腰嚷道:“男女授受不亲,避嫌,避嫌你懂么?”
她抻直锦带,绷得飒然有声,“伸直胳膊,你不会系,白瞎了好衣裳。”
小刀窃笑,徐覆罗腾的涨红脸皮,装作泥塑木雕。他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噎道:“紧了紧了,你想勒死我!”
谢皎调整扣针,哼道:“玉树临风?上堂后少吃几口酒鲜,免得你痛风。”
他低头自顾,恍然大悟,锦带垂下玉穗儿,显是正经系法。
她挥手道:“滚吧,别丢老娘的脸。”
“这才对么,”徐覆罗悻悻道,“我当你被人夺了舍呢……你看你,东京城还是小圆脸,如今下巴尖得能刺死我。人一饿就很可怕,待会赴宴,你可千万别跟主人家客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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