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却踏枝横手一挡,稳稳接住一枚百丈宗掌刻的金竹令牌。上镌赤鲤一尾,正是神君大会的登岛凭证,神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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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大会本是四方水路的祭龙香会,真龙天子以龙为符,民间便不宜僭刻真龙,特选赤鲤代替,跃了龙门,一样是龙。
吴船破镜,青鸟掠水捉影,说话间驶向湖中洞庭西山。
徐覆罗盘踞船尾,股下压坐一根闲置的竹篙,闲人闲手,撩拨湖水。谢皎抱持双肩,背对背站在另一旁。
小青螺心底好奇,正大光明打量这两人,俊男子腹中的雷鸣声清晰可闻。
徐覆罗誓与谢皎老死不相往来,却因灵犀谷少女的旁观,生出几分难为情。夕阳将坠,衬得人面愈酡。这时却踏枝也在暗中察看,谢皎清健挺秀,虽背一把老布所缠的旧刀,但却肩舒背直,一眼便知,非是庸常俗辈。
“却三哥,这二人不报名号,如何只凭神君令就能登船?”兰芽遮口私语,“若是江湖宵小,岂不给大会添乱?”
却踏枝低声道:“贤妹有所不知,此番盛会,东极宫缺席。解天饷少了人头,香火钱恐怕不敷开支。邵护法我二哥愁破眉头,无奈之下,多刻令牌三百副,广布大江南北。若有那倾心结交名公巨侠的生面孔,愿意解囊入岛,大家做个朋友,倒也皆大欢喜。”
兰芽豁然明白,却踏枝又叮嘱:“神君令一枚十万钱,你可要收妥了,别丢落湖里。”
她讶异道:“十万钱?抵得上一匹好马,我没料到它竟如此贵重。”
却踏枝笑说:“邵二哥给抱雪长老留下一枚,我也给你一枚,权当是个引荐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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