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什么好,其实假如你看透了,到哪里混都一样,邹师傅也算是说出了很多出国的人的心声,还真的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精彩的到处有,无奈的到处是,自己也摇摇头,不再出声了。
“嘭”寂寞的旷野中突然响起了一声,车一侧,接着后面“哗啦,哗啦”地响,虾仔努力地把稳了方向盘,让抖动的车停在了路边,两个人走出车门,看看撒气的后轮,邹师傅踢了一脚:“不早不晚,这荒郊野地的,竟然爆了胎!”
虾仔在一旁劝着:“别急呀,有备胎。”
男人出门,没有那么啰嗦,后箱上也就两个小包,虾仔掀开后箱的地毯,傻眼了,里面空空地一个大洞,什么备胎,扳手,千斤顶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此刻邹师傅也看到后车厢的情形,苦笑了一下:“看能不能找人帮忙,去附近的镇上给换歌轮胎。”四处一望,又是夕阳斜照的时间,跟上次开普敦回程的时间差不多:“你在这边,我去对面马路拦车吧!”看着虾仔点点头,自己也就跑到对面马路上去,等着车来。上次是车上有鲍鱼,这次空荡荡的啥都没有,所以心里也踏实,光棍两条,毛都不多一根,不怕!
也不知道是否真的上天注定,从夕阳的傍晚到天完全黑掉,竟然没有一辆车经过,搞得邹师傅都怀疑是否开到别的路上去了,怎么这连接约堡跟开普敦的一号国道,竟然会差不多三个小时没有一台车。南非白天跟晚上的平均温差是二十多度,这白天还是穿着衬衣的,晚上穿着棉衣还冷得打抖,邹师傅跺着脚,想想现在肯定在十度以下了,虾仔从对面马路跑过来,一边搓手,一边说:“鉴叔,你看是否我们去割些败草,生个火,取取暖。”
“你别乱说了吧?”邹师傅都是有经验:“这白天你都看到了,这路旁哪有什么可以烧的败草,加上现在是春天,草都是绿的,你这连看都看不清楚,怎么找到甘草?还说自己当过兵呢?”
虾仔听着尴尬,也就不再出声了,这时候远处一个光点,我靠,终于有车来了。
一台黑人的巴士,在乌黑的夜晚中只能看到这差不多十双白白的眼睛,假如张开嘴的话,还有白森森的牙。
“屌你老母!这黑鬼看着就吓人!”
“事啊!加入他们不是坐在车上而是趴在地上,你还以为是狼呢?”
黑鬼倒是挺热情,告诉邹师傅里这里不到十公里的地方,几十他们的村庄,哪里有轮胎店。
两人对望了一眼,好吧,反正两个男人,有都会点功夫,去吧!大不了就是被剥个精光走出来吧?这事到如今,也是轮不到自己挑挑拣拣的啦!
轮胎店是有的,价钱也不贵,问题是都是二手轮胎,要从车台上拆下来,有卸胎机也就是小菜一碟,偏偏没有卸胎机,邹师傅和虾仔一开始是站着抽咽在等,看着四五个黑人上蹿下跳地拆轮胎,后来带来的两包烟也抽完了,人也站累了,就干脆坐在地上。一坐下去,才感觉到地上的凉,这白天还火辣的太阳,这没几小时就不知道发挥到哪去了。看看六个小时过去了,终于把破的轮胎拆掉,邹师傅忍不住问了一声:“装上大概多久?”
“很快,五分钟。”
好吧。谁知道这些黑鬼说话都不靠谱,这有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弄好,虾仔有点急了,这是后有一个年级大一点的黑鬼擦着汗,指着停在角落的一台大众车说道:“你看,这台车也是大众,但它的轮胎比你的大一点,不过螺丝孔却是对的,你想想能不能换上这个的轮胎,我多收你四百块钱。”
虾仔拿着自己车的轮框,比了一下,螺丝孔还真的一样,跟邹师傅点点头,这个光景,还能说什么呀?
一个人提着轮框,一个人推着轮胎,俩人根据黑鬼的指点,一步高,一步低地向着高速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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