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丢东西。
不行,这样太危险,还是走到山顶上,这样的话,起码能被被迎面来的车看到自己的机会大一些,否则,看着车开过来就是这么瞬间的事,或许人家连反应都没来得及,更何况停车呢?但提着五公升的汽油走上去,刚才再次干了的衬衣,又被汗水给湿透了。
终于到顶了,一阵风吹来,邹师傅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入夜的山风还是挺凉的。
还真是欲穷千里目,远远的山口下一串闪耀的灯光,在现在的邹师傅看来,这灯光不羁于像在珠宝店看到的是黑色的法兰绒上散落的晶莹的钻石。
来了,灯光由远而近,钻石由小变大,颜色又白变黄,靠近了,邹师傅赶紧脱下衬衣,再往左侧跨出一部,在路肩的边缘,对着灯光,尽情地挥舞着。
看见灯光靠近的速度减慢了,邹师傅心里高兴地笑了,人家终于看到自己了……
远远地已经看到虾仔停车的地方,但令邹师傅惊讶的是,一台闪着蓝灯的警车,也停在自己的车旁。
下了车,隔着车走后扬起的灰尘,邹师傅看到了自己的车,车头盖已经掀开,后尾箱被警车挡着,看不清有没有被打开,唯一不确定的是,没有看见虾仔,也没有看见警察,只有警车上的狗,不时伸出头来吠几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虾仔怎么不给个电话呢?看过去警车的车头里,看不清有没有人,怎么办,现在贸然过去。会不会给警察一锅端?
要不给虾仔去个电话吧,但虾仔为什么没有示警呢?心里有些忐忑,到底是过去还是不过去。
这种十字路口,还真不好让人下决心。
又有几辆车经过,站在路边的邹师傅片刻的犹豫后,还是觉得应该过去看看,哪怕警察已经埋伏在那儿,可兄弟也在那啊。更何况这次来开普敦,是自己硬拉着虾仔来的,也不知道耽误了人家多少事。掏出手机,拨通了虾仔的电话,却是空响,没人接。
放下油桶,检查了一下鞋带,在一台车呼啸过去后。邹师傅还是径直地跑过去。横穿马路跑到警车前时,却放慢了脚步,隐隐地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再静下来,仔细地听清楚,没错是虾仔,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很平静,应该是没事了,放大胆子,把头伸过去,看到两台车之间,虾仔和两个警察坐在地上,边吞云吐雾,边聊着。
“叼,你怎么不接电话?”
三个火点同时向这边划过来,虾仔看到是邹师傅,立马站了起来:“哈,你终于回来了。”看得出,虾仔很淡定。
两个警察帮忙加完油,还用脚上的皮靴踢了几下轮胎:“一切都没问题,天黑,开慢点,小心路上的动物。”
点着火后的邹师傅看见两个警察还是站在车头。没有走开的意思:这又要搞什么?
“中国老,这天黑了,我们赶不及回家吃饭了,又怎么冷,你看……?”一个警察在窗前是对邹师傅说。
哦,原来是要钱的。邹师傅马上掏出一张百元的大钞,豪爽地递过去:“拿去,不用谢!”这地方別待太久了,省得节外生枝。
倒后镜中,邹师傅瞄着俩个摆手的警察渐渐消失在黑夜,鸡飞狗跳的农舍门前那微弱的灯光还是能看到的,一直到翻过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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