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具店,等人家卖完了才能去收钱。现在倒好,不到10分钟,FINISH!!!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邹师傅感觉无论如何不能玩下去了,还是把这些筹码还给虾仔吧!一转身,却发现虾仔已经在身后。
邹师傅离开后,虾仔的手气更差,没几下就连本钱都搭了进去。两手空空地虾仔,正在找邹师傅,看他拿走的筹码还剩几个,说不定,这几个仅有的种子,自己就可以翻本了。没走两步,远远地看见站在赌桌旁发呆的邹师傅,于是走过去,开口就问:“鉴叔,你怎么不玩了?输光了?”
邹师傅递上剩下的筹码:“这四百块钱,还给你。”
“你不去玩?”
“看来天生就是贫贱的人,赌钱这游戏,我心脏受不了。”
“就一百块钱你心脏就受不了?”虾仔拿着邹师傅递过来的筹码:“来,我已经输精光了,现在这四百块是我最后的钱,我们就一把过,输了就回约堡。”
也没有征求邹师傅的意见,拖着邹师傅,回到原来的轮盘之处,看也没看,一摞八个筹码,一个不剩地放到一个数字上:“一锅熟,拼了!”
“嗒”的一声盘子开始转了,小球哗哗的滑盘声,让邹师傅的肾上腺分泌加快,快的连他机子都觉得有些耳鸣的感觉,那句翻译成中文应该就是买定离手的话,怎么现在听起来确实如此地如雷贯耳。邹师傅连看都几乎不敢看,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叫惨烈?他的眼前已经出现了整镂的筹码被荷官收走的情形,算了吧,不看了。
正想悄悄地离开,却听见虾仔“哇”地大叫一声,双肩被虾仔死死地抓住:“鉴叔,我们赢了!”
赢了?赢了多少?邹师傅不知道,但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一堆比虾仔早上的时候还多的筹码,已经堆在桌面上。
有点激动,但还是稍微低把心情沉稳了一下:“我们赢了多少?”
“一万多?”虾仔连身体都没有转过来,他已经忙着下一盘的投注了。
尘埃落定的一霎,虾仔本来像斗鸡般高昂的头低了下来:又输了。
“虾仔,别玩了。”邹师傅拉住虾仔的手,止住了虾仔继续下注的念头。“现在还是赢的,再往下玩,可能又要输回去了。”
虾仔却收不住赌性,求道:“鉴叔,让我玩最后一盘,输了,我们就走。”
“这样吧!”邹师傅收走了大部分的赌注,只给虾仔剩两百块钱,“玩完了就走!”
一个托盘,乘着筹码,邹师傅数了数,有一万四,又是一笔钱,坐在离虾仔不远的沙发上,看着虾仔一会挺胸,一会弯腰的背影。虽说人生的一辈子就是一场赌博,但人生这一赌却是自己实实在在考虑好输赢,起码是五五分的,才会去做,就像原来去偷渡;不像现在赌场的一赌,知道一定是输的,还是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不明白的事多着呢,平时聊天时问过虾仔,这个三十出头的大小伙子,为什么会喜欢赌博?虾仔只是摊开手:“单身寡佬,不去赌场消耗点时间,难道除了开摊,就是看岛国片打手枪?”但听起来好像也有点道理。
邹师傅抱着筹码,在思考着人生一睹之间,慢慢地睡着了。
其实这次他几经波折,来到南非,何尝又不是一赌而已。
赌博或许就是为了赢的一刹那的爽快淋漓,但前面付出的艰辛,谁都不会少!这个赢,太沉重。
几次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看虾仔还在那里抬头弯腰——嘿,这家伙这次竟然这么经玩!玩吧,反正就那么几百块钱,也是他最后的本钱了。
赌场昏暗的灯光下,邹师傅紧紧地抱着万把块钱的筹码,靠在赌桌不远处的沙发上睡着了,这沙发真软,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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