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陈两眼,也没有说什么,就和杂色鬼走到栈桥对着的围墙边蹲着烧烟。虾仔递给小陈一根烟,小陈不会抽,对虾仔摆摆手,虾仔低声对小陈说:“一会你自己小心点!“后就叼着烟走向光头平他们。
“小心什么?”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有片刻的平静,小陈看着闷头抽着烟的几个人,光头平刚才扫视自己的目光有点凶,小陈远远地看着光头平虾仔对折自己这边指指点点,好像在说自己什么。雄哥呢?在栈桥的尽头背着自己抽着烟——这啥意思?叫自己来,却什么都不跟自己交底,那自己来干什么?这难道黑道做事时靠猜的?怪!
没人理自己,感觉有点尴尬。
想想他自己甚至有点怕了,万一一会儿是大买卖,双方动起手来,自己就很有可能。。。。。。现在后悔昨天没有给父母去一个电话,起码应该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的情景,在家时总觉得父母烦,可到现在还牵挂着自己的也就只有父母,想到这他想给家人打个电话,看看雄哥在码头的尽头,就走了过去:“雄哥,我想打个电话。”说完了就后悔了,现在打电话,雄哥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在通风报信?电影里都是这样的,有时候在交易前,一个电话就暴露了位置,会不会认为自己是警察派来的卧底,现在要通风报信。看看雄哥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再回头看看光头平等三人一齐向自己走过来,”这打个电话到底怎么啦?”看看光头平那邪恶的眼神,再想想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妥,猛然醒悟:莫非是因为邹师傅出车祸时的车上,装的是一百多公斤的鲜鲍鱼,自己去领邹师傅的尸体时,警察还询问过这事,当然自己是推的一干二净,啥都说不知道!后来雄哥问起邹师傅的死因,自己就连这事都隐藏起来,压根就直接跳过邹师傅贩卖鲍鱼这事,但他们作为黑老大,难道就真的不知道这事?加上前两天电话里,雄哥只是说有点事请自己来帮个忙,自己推托可能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时他还说他相信自己一定行,还保证不管事成与否,都会给自己一个可以接受的大利市!怪就怪自己一听这大利市就昏了头,连是什么事,做什么,甚至最后利市多大都没有问清楚就答应了雄哥,于是就来到了这个连人都不多一个的码头。
想到这不经意吓出了一身冷汗,不会他们现在就觉得是我出卖了邹师傅,现在找我算帐来了。。。。。。?
这黑社会在电影里可都是拜关二爷,为兄弟俩肋插刀,讲义气的人啊!
“不行,赶紧解释,但解释什么呢?现在解释会不会越描越黑,变成解释不清了。”犹犹豫豫间,看着雄哥转过头来,赶紧凑上去说:“雄哥,我想给我爸妈打个电话,我就在你旁边打!”小陈是故意让雄哥听着自己打电话,是给国内的亲人,看看雄哥低脸从似笑非笑道平静地看着自己,心里就越发怵然:“假如雄哥你觉得现在不是该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算了!”
下面要发生的事情,小陈不敢想。
“你打啊!是不是你电话没钱了?要不要用我的电话打?”出乎意料,喜怒哀乐都没有表现在雄哥的脸上和声音上。
“不用,不用,我电话有钱,我拿我自己的打。”刚说完又后悔了,说不定人家是来试探自己的呢?人家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没有被警察监听,或许没有被警察定位,让自己用他的电话,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不人家没有必要去浪费这个钱!
“雄哥,还是借用你的吧,你的接收信号比较好。”
“诺,拿去。”电话递过来,还是那种没有任何表情的语调。但递过电话后,脸上却漏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一声谢谢后接过电话,手微微颤抖地拨通了远方的家,妈妈慈祥的声音,暖暖地问候,几乎使小陈忘却了身处在暴风雨的前夜。赶紧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几句打住,把电话还给了雄哥。
“打完了?”雄哥还是微笑。
“完了,谢谢!”看看雄哥平静地接过电话,突然莫名其妙地壮着胆:”雄哥,可以告诉我一会儿要我干什么,让我有所准备啊。”
说完这句话,才发现码头上其他的四个人都看着自己: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黑道上,不该问的不要问。黑道电影看多了,这笑容不就是电影里黑道大哥处决叛徒是的那种奸笑吗?电影里的一幕一幕一下子出现在眼前。****,只不过隐瞒了邹师傅贩卖鲍鱼的事,没几块钱啊?其他的事自己真的不知道啊!
看着雄哥的脸从微笑变成平静,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向自己走来,扭头一看是虾仔,只见他边走过来,同时一只手从挎包里拿什么东西。
操家伙了?我X!真的是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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