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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于是过没有多久又故伎重演,再来一次,发现还是没有用,再后来。。。。。。就习惯了,陪枪毙时一路上和那些哭哭啼啼,吓得屁滚尿流的死囚有说有笑,陪完后照睡照吃,一切正常。

    小陈和所有知道老郑历史的人凭第六感官都觉得他肯定就是一个敌对势力派遣的特务,估计现在年纪大了,没什么大作用了,也就只能暗地里给他一笔不少的退休金,这笔钱足够他养老了,但是这一切都只是茶余饭后的猜测,无从证实。

    老郑的外甥是香港某成衣集团派驻南非的总经理,他获释后就来了南非,跟着外甥混口饭吃。九十年代末期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东北来的寡妇,那时候他已经快七十了,看见人家徐娘半老,这老不退火的又不听他外甥的劝告,一意孤行的要和这寡妇结婚。其实那时所有认识老郑的人都不看好这段婚姻,结果不出大家所料,真的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也就差不多三个月的光景,那女的南非身份办好后就一脚把他踢了出门,这回没有脸回去见外甥了,于是就在小陈这老光棍这里暂时住了下来。

    转头看看老郑,再看看一片雪花的电视,小陈不由得想起黄军医说的话:你家闹鬼!

    对于鬼神之说,小陈是一百个不信,这个60后出生的大小伙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但那天黄医生逃窜般地离开前对他梦境中邹师傅的描述,却恰巧和今晚老郑的描述真的是一模一样,还有这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郑,竟然吓成这个样子,看来不像假的,难道真的有鬼神。小陈以前上学时无聊,在广州大学城的地摊上,淘过几本有关中国湖南湘西赶尸的书,当然他是不相信此等传说的,就是无聊时当笑话看,但即便是真的有那么回事,那都是那些有什么事情放不下,才会憋着一口气,让最后见到的道士把自己送回家,一到家里尸身也就马上腐化了。但自己已经从二百多公里外把邹师傅尸首给领了回来,自己亲自给他抬棺,放到焚化炉送他上路,当时还组织了一大群的人给他诵经,做法事,算是对他的超度,真有什么怨气,也应该有所归宿了。再说,出事前只有自己和他住一块,邹师傅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东西?有什么放不下的?要找人帮忙来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心愿,也该是找自己啊?为啥找老郑?还有那个从没有见过面的黄军医?。。。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

    听听屋外“呜,呜”的风响,小陈手臂上满满的鸡皮疙瘩。

    “还是给邹师傅做点什么吧!”心里想着,踮手踮脚地把电视给关了。

    整个房子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从窗帘缝中偶尔有路过的车灯的光线晃进来。

    认识邹师傅,也是偶然。

    一个星期天小陈去超市采购,进超市前碰上了在超市外卖中国蔬菜的邹师傅,那蹩脚的广东普通话让小陈一下子就知道遇到了老乡,于是他乡遇故人,两个一杯就倒的老广中午竟然在白人的餐厅干掉了12瓶啤酒。然后没多久邹师傅就不知道去哪里发财去了,再没有多久他开着崭新的吉达CLI轿车,人模狗样地回到了新堡,说是办事路过新堡,看看新堡的广东老乡,中午就在新堡仅有的一家中餐厅请新堡的老广大吃一顿,临分手的时候,醉醺醺的邹师傅对小陈说:”阿陈,你这么有本事,活在这个小山城里实在是太憋屈了,改天有机会我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嘿!真是人富贵了,说话都不一样了!

    然后过了半年左右,小陈接到邹师傅的电话,说要来小陈这里住一阵子,中间有几个朋友来探望过他,小陈只记住了其中的两个,一个叫阿平,另一个叫雄哥。

    这未老先衰的小陈能记住这两个人,是因为他们两个都长得太有个性了。阿平凶神恶煞的一张脸顶着一个大光头,满身纹身加上魁梧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是个黑社会;雄哥呢?黑,矮,瘦,典型的广东渔民,总是烟不离口,茶不离口。从阿平对雄哥毕恭毕敬的态度,小陈知道这雄哥就是他们的老大。

    雄哥说话并没有电影中张扬跋扈的感觉,相反,他和小陈说话相当的客气。

    雄哥走后,很长一段时间邹师傅就在小陈这住下来了,中间邹师傅给小陈说了不少他在南非和雄哥一起做事时的趣事,尤其是如何大把花钱,纸醉金迷的生活,但由始至终都没有透露过一点:他们到底做什么。

    半年多前的一天,邹师傅说要去开普敦办点事,说去两天就回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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