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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琤缓步走到卞氏寝宫,殿门外侍候的宫娥立刻欲往里禀,被刘琤止住。在里边,有一阵欢声笑语,那是刘琝携妻子在拜见卞氏,许久没有见幼子,卞氏显然很开心。
刘琤驻足,听了许久,方才理了理衣裳,示意宫娥通报。
步入殿内,循规蹈矩,给卞氏行礼。扫了眼殿中情形,刘纾也在,她几乎是一路“欺负”着刘琝长大的,如今刘琝归来,她难得地踏出出昭台宫了。
坐在一侧的刘琝,英武不凡,久在边疆,这是历练出来了。与刘琤对视了一眼,起身携其王妃王氏见礼:“见过皇兄!”
“不必拘礼!”刘琤笑对二人。
“侄儿刘昭,叩见皇叔!”在刘琝之侧,一个五六岁的小童直接跪倒,朝刘琤磕了磕头,行起礼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脸上挂着点笑容,屈身将刘昭扶起,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算是给侄儿的小礼物了。
到今日,卞氏膝下这二子一女,总算与之团聚了,心中不由感到宽慰了许多。但见着淡淡然交流着的两兄弟,卞氏心中又不由涌起些焦虑。她很怕兄弟二人,再掀起一场夺嫡之争,反目成仇,刘珩的结局,她这边亦时感揪心。
他们母子三人,如今已经是万众瞩目了。
继嗣人选,基本就从刘琤与刘琝之间决出了。二人都是卞氏所出,细思极恐,这大夏,最后的赢家,恐怕是卞淑妃,皇后、太后尊位,只怕都将是她的。
乾德十三年五月,代王刘琝,诏封齐王。
......
宣室殿中,刘渊翻阅着来自汉中那边的军报。快打两年了,一个汉中,真要将他大夏的国力耗尽?刘渊最近是真体会到了曹操那“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心情了。
如今的汉中已经被打废了,人口被双方瓜分,北迁南移,只剩下军事战略价值了。连刘渊亲封的南郑侯张鲁,都带着他的教徒到关中,被刘渊赶到华山传道授教。
有动过撤军的心思,但是扛了这么久,刘渊不甘心。
刘渊是不信邪的,他觉得,蜀汉绝对耗不过他!再拖一段时间,胜利是属于夏军的。
刘范那边,也是这么想的。
“最近齐王那边,有什么动静?”随口问道。
“齐王殿下近来时而进宫与淑妃娘娘叙话,去昭台见了两次万年公主,周王与晋王殿下各拜访一次,再去拜祭了武都王,其余时间都待在王府之中!”张让如数家珍般道出刘琝的动静。
刘渊闻言微点两下头。
“陛下,郑王殿下奉谕觐见,正在殿外等候!”
表情恢复了严肃,放下手中奏报:“让他进来!”
很相似的情景,只是此刻站在刘渊面前的不是刘珝,而是刘琤。刘琤很冷静,很淡定,束着身形,默默地“享受”着刘渊的审视,静静地等候刘渊开口。
“钟繇如今回朝在门下省任职,你们不用再大老远地书信往来了吧!”刘渊一开口便令刘琤心中一紧。
不过面上没有丝毫的动容,拱手道:“元常公乃盛德君子,开达理干,儿臣......”
任刘琤说出花,刘渊就冷漠地盯着他,看着他表演。对刘渊的反应,刘琤眉毛间都萦绕着思考。刘渊见了刘珝,周王府就散了,如今轮得自己了吗?
“元横兵变之夜,宫城周边,太子、周王、勋臣,乃至一小吏,都知率侍从奴仆,进宫救驾!”刘渊又幽幽发问:“你呢?”
“儿臣伤寒至昏厥,醒来闻讯,亦大感后怕。当夜,但有一丝意识,儿臣必率阖府上下,拼死救驾!”刘琤仍旧没见多少紧张,很见真诚地答复刘渊。
刘渊冷笑了两声:“那跳湖之事,又如何解释?”
手心终于有一丝细汗:“跳湖?儿臣不知!”
刘琤回答不假思索,脸上也没有一点不自然。
“朕给你看个东西!”说着,刘渊将御案上那封内卫呈报扔至刘琤脚下。
缓缓弯腰,捡起,打开,只一阅,刘琤脸色一白,再无之前从容,迅猛跪倒:“绝无此事!父皇,这必是宵小之徒构陷于儿臣。”
“这上面所书,可都是有理有据啊!有些蛛丝马迹,可是掩藏不住的!”刘渊冷着张脸,眼中似有杀意。
“请父皇相信儿臣,洛妃乃父皇爱姬,儿臣怎敢有非分之想!禁宫之中,若有苟合之事,岂能瞒得过诸多耳目,父皇只需彻查,便能证明儿臣清白!”刘琤立刻禀道。
“朕当年还在疑惑,你为何对洛妃身边一侍女感兴趣,还亲请赐于朕!区区一女婢罢了,直接求于甄氏便可!”刘渊声音高了起来:“如今看来,你刘琤之意,是在主,而不在仆啊!”
刘琤很紧张,他只感自己这一生最艰难的时刻到了,此事他一直视为一隐患,如今终于爆发了。不过,面对刘渊疾厉的质问,心里竟有种解脱的感觉。
刘琤不住地在心中默念催眠,自己是被冤枉的,自己是被冤枉的!也是,他对甄洛,本就属于单相思。与洛妃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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