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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邹氏那儿,刘渊极尽欢愉,中出过后,兴奋尽头一过去,便是无尽的疲惫汹涌而来。刘渊这身体,是真不行,有些敷不住他的美人们了。
拖着又少了些许精元的身体,刘渊还得回宫,一日不理政,宣室殿估计又堆了不少的奏折需要他批复,他得回宫加班。
临行前,邹氏又给刘渊提了提释放张绣出狱的事,断然拒绝。没有杀他,已经是刘渊心慈手软了,再放出来,徒添麻烦。
再者,有刘渊的关照,除了没有自由,张绣在狱中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偌大的诏狱,也只有他特殊地像在度假,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偶尔还能在狱墙边放放风,晒晒太阳。
刘渊回宫之后,张让便迈着老腿,很是雷厉风行地从黑衣卫狱中提出唐瑁之子,铁着张脸,带人直往唐府。
虽然已是宵禁时分,长安各坊都已关闭,坊里之间时而晃过巡卫的城卫军士。黑衣卫嘛,自有其特权,再加“奉诏”行事,张翁亲自出马,城卫队率检查一番,便放行了。
而在此时的唐府之中,唐瑁正与长子唐衍为他的小儿子焦急着。唐真业已失踪一整日了,作为一个合格的纨绔,唐真常有夜不归宿劣迹,但也会知会家里人一声。
如今这一下子杳无音讯,连仆从也不见了,白日派人往其常去的场所寻找,也无踪迹。
自西投胡夏以来,凭着善钻营的本事,再加宫中有时受刘渊宠幸的唐妃,唐瑁这一家子在长安混得还是不错了。在长安,他唐氏也是上层的贵族。在唐妃之子夭亡后,刘渊想要以厚恩安慰之,被婉拒。这恩赐也就降给了唐氏,唐瑁升职谏议大夫,并进爵舞阳侯。
但此刻,唐瑁心头已经有些忐忑了,唐真必是犯在什么人手里了。心中忧着那纨绔子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的同时,唐瑁得到下人慌忙通禀,大长秋张翁亲自登门,另挟二公子。
慌忙出府相迎,在整个大夏,没有人敢瞧不起张让这阉人,尤其是他掌握着那皇帝爪牙黑衣卫。
“不知张翁夤夜过府何事?”唐瑁殷切地将张让迎入府中,随后指着被捆缚着不断挣扎的唐真问道:“小儿若是哪里得罪了张翁,还望恕罪。这般绳索加身,上门而来,是否太过了?”
见唐瑁还与自己软中带硬地与自己试探着,张让讥笑一声,老脸上的褶子都颤动起来了。很是冷淡道:“吾常年居宫中,令公子可没机会得罪吾!”
“有贵人命吾处置令公子!”
“那......”
张让心情正不好,也懒得与唐瑁废话,将唐真犯的事与之道来,隐隐提及邹氏的身份与“背后之人”。
闻之,唐瑁脸色有些泛白,以他的精明,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了。为了一个女人,能让张让亲自出动的,这背后的男人,除了皇帝,再无他人了。
将张让请至一小室,命人奉上万金,唐瑁之前的些许骄矜早消散无踪:“张翁,此事下官已然明了。小儿不肖,犯下大过,冲撞了贵人。但不知者不过,请张翁放心,今后下官一定严加管教!”
张让看都没看那上等黄金,轻蔑地盯着唐瑁:“吾亲自上门,可不是来听唐公这保证的!”
眉头一紧:“下官以家法鞭笞之,禁足一岁?”
张让依旧淡漠地看着他。
狠色一闪,唐瑁也冷着声音问道:“下官打断这逆子的腿!今生再不令其出户!”
“唐公的心倒是狠呐!”张让神色间终于有一丝动容,看着唐瑁:“如此,岂非让令公子嫉恨于吾,嫉恨于......”
“张翁直说吧!准备如何处置小儿?”
“唐公有几子?”
“三子!”
“既有其他子嗣传承,那少一个儿子,亦无妨吧!”张让“温善”笑道。
唐瑁闻言,脸色更白,几无血色。
......
一场暗处的风波,以唐真之死告终。从张让口中得知结果,刘渊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也不觉得张让处理得过了。
被逼得“食”一次子,唐瑁心神俱损,大病一场,很快上表辞官,刘渊允之。什么野心,什么想法,都烟消云散。“盛极一时”的唐氏,就此沉寂下去,关门闭户。不过仍旧是皇亲国戚,倒没有什么人会无故去欺辱。
唐瑁,当然也没得什么大病,他只是怕了。比起儿子之亡,他更怕唐氏覆灭。
当然,刘渊可不会将心思放在唐瑁这样的小角色身上。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转到楚汉那边,今岁,荆襄大地,可是热闹地紧。
曹操此前的声北击南的策略,还是很有效的,南面并不是没有才俊之士提出疑问,但楚、吴于夏口一线血战正酣,互相牵制,根本无暇北顾。
摆足了北进的姿态,其后留世子曹昂监国,曹操亲自领军,直接西向颍川,出昆阳,渡澧水,夺叶县。其后强势疾进,拔博望,涉淯水,直击宛城。
江夏那边,面对周瑜所率吴军的威胁,从南阳调动了不少兵力增援。曹操南来号称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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