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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何出此言!”听刘瑞之言,底下三人都是一惊,种邵急言发问。
刘瑞眉宇间透着股颓丧之意,叹一口气:“陈、周二王,在后死死盯着孤,恨不能取而代之!父皇那边,对孤亦是越来越冷淡!”
种邵与杨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忧色,刘瑞的状态有些令人担忧啊。这不过小小受挫,便如此沮丧,废立之言,随口便出。
二人也明白,近一年来,上有刘渊盯着,下有陈、周包括郑王瞄着,刘瑞很辛苦,压力很大。这就是底蕴不足,经历不多的表现了,刘瑞有资质,确是聪颖,但这心里承受能力从这两年看下来,却是硬伤。
但见刘瑞的神情,种邵还得出言安慰:“殿下,太子尊位岂是能轻言废立的,只要殿下不犯错,又何惧三王动作!以臣之见,陛下只是在考验殿下罢了,磨炼殿下心性。一个合格的储君,心志当坚不可摧,殿下万不可再出此言,若传至陛下耳中,殿下如何对得起陛下与皇后的期望?”
种邵年纪不小了,说此言有些倚老卖老的意味,但对亟待心里安慰的刘瑞而言,极其有用。深吸了一口气,对种邵一礼:“孤知晓了!”
“殿下,科举制试行,不管陛下态度如何,但对殿下,却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杨修两眼炯炯有神,望向刘瑞开口道。
刘瑞闻言,眼中流露出些许疑色,看着杨修。
“待到秋日,大夏各州郡县俊杰齐聚于长安,殿下当趁机简拔人才以为己用。这些人,能受各州郡县官员举荐,若非才能卓著,便是身份不一般。若能从中选取些有用之人,对殿下只有好处!”杨修嘴边挂着自信的笑容。
闻言,刘瑞眼珠子一转,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之前一直将此事当作取悦刘渊的途径,却未想到籍此为自己谋益,是陷入一个误区了。能够想象,今岁秋之科举,聚在长安的定然都是大夏的精英人士,那必是一座巨大的人才宝库。
“德祖为何不早早提及!”刘瑞不由喜笑颜开。
刘瑞终于恢复过来,心中的苦闷退去不少。
“杨奉!”在种邵与杨修心里松了口气的时候,刘瑞突然冷着声音叫道杨奉。
杨奉之前一直耐心听着君臣三人的对话,这种机会可不常见,能被唤至此处,是迈入了太子系最小的那个圈子中了。
心中怀着期待,但闻刘瑞的冷声,又不由心中惴惴。别看刘瑞方才表现地那般“软弱”,但在他这样的臣子心中,还是威严十足的。
“殿下!”杨奉起身,撅着臀部,十分恭敬。
“父皇已然下了诏,命刑部彻查贵族士族豪强侵占屯田之事,御史台、黑衣卫底下的可都盯着此事。此次父皇是动了杀心了!”刘瑞冷眼凝视杨定:“你应该明白孤的意思!”
心中一凉,额头冷汗迭出,杨奉直接跪倒:“臣知罪!请殿下放心,臣会处理好的!”
很明显,杨奉便是那大胆侵占夏屯田的一份子。
此人至投诚于刘渊,年岁也不少了,只是能力摆在那儿,论统军、论勇武,在夏国也就能排在中游。太子卫率的职位,也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
“但愿如此!”刘瑞一摆手:“你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杨奉擦了擦汗,恭敬地告退。
“殿下,此人才能低微,为人奸猾,不足大用,何必留之?”杨修是一向看不起杨奉这个出身白波的粗鄙之将,很是不屑对刘瑞道。
“德祖此言差矣!”刘瑞还未出言,种邵便出声反驳:“杨奉虽有不足,但臣服大夏多年,在军中也是宿将,此前尚有镇守函谷之功!”
“其时,大夏于关中所向披靡,东面亦无威胁。据函谷险关而守,算不得功!”杨修与种邵杠上了。
“好了,德祖!”刘瑞出声劝阻道:“孤这两年,在朝中却是小有根基了,唯独于军中却几无影响。”
“三位皇兄,陈王不必说了,几乎就是崛起于军中,在大夏军队中威望不低。周王,其有兰氏等氏族支持,诸军中活跃着多少胡族将校,二位也清楚吧。再说郑王,在军中也有拓跋兄弟为爪牙。唯独孤,守着东宫卫率千余人,李、王三两名将校。”刘瑞有些出神。
杨修讶异地看着刘瑞,未曾想到刘瑞已经看到军队了,这是他心中也欲给他提的。
“杨奉却无雄才,孤看重的是其背后的一些人。扬武将军李乐,同出白波,深受父皇信任。还有定西将军徐晃,这是一位真正的良将,这些年在凉州,征灭羌人无数。”
杨修默然,心中暗思,刘瑞说得这两位,可不是那么好拉拢的。至少仅凭一杨奉的关系,是不会将这两个掌兵的将军拉到阵营中。
但见刘瑞面上带着的期待,不忍打击。想了想,拱手道:“大夏的军队,不外中外军。中军镇守关中三辅,爵臣重将甚多,且多受陛下亲自过问,殿下实不好插手。”
听杨修这么一说,刘瑞表情又是一凝,这真没什么事是容易做的。
“孤确有意于军队!”刘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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