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归咱管,反正这官船不是你们拉的。”德州帮的纤夫纷纷起哄道。
“你说不管就不管,那咱们就重新定规矩再打一架,敢不敢”
“打就打”
官差骂道“我看谁敢打”
“弟兄们,先打了再说”
两边的纤夫手疾眼快,早就有人见风声不对去拿出了家伙什。双方当即打了起来。
这沿河纤夫帮派之间为了拉船打架斗殴也是常有的事,不死伤j条人命是出不了结果。
船老大劝了j句见劝不动,也就返回了船上,反正哪边打赢都要来做自己的生意,他并不把这当一回事。
至于船上其他人则是吓得躲进了船舱里去,生怕是殃及池鱼。翁,史,毕三人则在船舱里观看这一幕。
但见两边打了一阵,地上已是横了j个人在那呻y。这些纤夫也真是勇猛敢打,什么死手都敢下,反正死了伤了帮会都会出面照顾。
这时候官差见伤了人,有些担心地方州县降责于他。他在旁大骂道“你们再打老子就抓你们见官娘的”
这官差正拉架之际,不知是谁冷不丁地朝这名官差头上来了一b。
顿时鲜血从官差的头顶留出,他当即瘫倒在地,chou搐了j下不动了。
“打死人了”
随着这一声惊呼,两边的人都退到一旁。
两边打架出人命的事也是经常,但打死官差了倒是头一回。
翁正春他们三人也是吃了一惊,这怎么会闹出人命来
“是你们德州帮的人打死的官差”
“胡说,明明是你们难道想栽赃嫁祸到我们头上吗”
“谁打死的人,谁都没有看到,你们说是我们g的我们还说是你们g的”
“好啊,我们与漕帮一起去清军厅评评理如何”
“去就去清军厅的官爷咱们哪个人不认识。”
船舱里,毕自严忽道“此事有蹊跷,怎么会有人敢往官差头上招呼,这可是杀官之罪啊”
“不说是不是蹊跷,倒令我想起当年也是在h河里挖了一单眼石像,上面写着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h河天下反。”史继偕出言道。
“你是说有人要造反”翁正春当即问道。
史继偕摇头道“造反不至于,我看是有人故意挑事。”
毕自严道“似有j分可能。”
船也是停了,两个帮的纤夫各自退开,圈着一具尸t,原先受伤的人早是各自搀扶开来。
“完了,杀了官差,我们不说以后还能不能接到活,恐怕这命也是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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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这时候一个人走了出道“你们德州帮也不用再说了,眼下我们漕帮没有了活路,大家也不要想有活路。”
“一根筹才两文钱,饭都吃不饱,咱们谁去拉纤你们德州帮也看看自己,这些年客船少了多少,就算赚了j个钱,官差又要从你们头上剥削一笔,到头来自己都吃不饱饭,更不用说家中q儿老娘呢。”
“哪有什么办法这都命啊谁叫咱们生来就是苦哈哈。只能求来世投好个胎了。”
“我看未必”对方冷声言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们给大家找一个活路。”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咱们一起找官老爷说理去。”
“官老爷”
“过去在咱们村,那些官老爷不让咱们老百姓活了,老百姓就将家里农具往县衙大门口那一堆,等农具堆成了山,当官的就得怕了,f软出来赔礼道歉。”
“而咱们走漕的人呢官府不让咱们活了咱们怎么办咱们卖苦力气的身无长物,就靠着这一条纤绳在水边讨生活咱们都把自己的纤绳往官府门口一扔,告诉那些官老爷咱们不g了”
“说得好”
“不g了”
“咱们不g了”
一群大汉振臂呐喊起来。
也有老成持重的人道“这么办官府会不会追究万一耽误了朝廷漕船回空怎么办那可是死罪啊”
“追究官差要咱们吃不了饭,咱也让吃不了饭。活都活不了了,还担心死罪。咱们要让朝廷知道咱们漕帮,德州帮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鱼死破。咱们现在就去县衙门,不去就没有l子的”
“好,只要你带头,咱们就一起到官府j纤绳去”
“走,一起把纤绳带上”
一旁船舱上毕自严等人相互看了一眼。
毕自严笑着道“没料到这些卖气力活的也有这样的决心啊”
翁正春摇了摇头道“自古以来,百姓聚众敢于官府做对,都没什么好果子吃。就算闹成了,官府屈f一时,难保以后不会秋后算账。”
毕自严笑道“你们没听他们说了吗一个人造反不行,但j百j千甚至j万,到了这个时候官府也不得不重视啊再说他们又不是占了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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