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冰微红的眼角，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泪水，叶凡呆住了，这种心疼的感觉一丝丝、一丝丝冒出来，他忍不住抽出纸巾递给林冰：”不管我以前做过什么，怎么得罪过你，伤害过你，我都道歉。”

    林冰哑然失笑，不记得，道什么歉？

    “林冰，过去的我是什么样子是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咱们以前是怎么相处的，能确定的是，和你在一起，自然。”

    “自然，这事重要吗？”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牌子什么口味的口香糖，而且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犹豫，可见你了解我。”叶凡伸出手，真挚地道：“以前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都到此为止，今起，咱们是朋友，怎么样？”

    朋友二字在此时充满了讽刺感，结婚是假的，感情是真的，离婚是假的，感情是真的，哼，结果化成为朋友二字。

    林冰没有应景地抓住叶凡的手，冷冷地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刚才心疼的感觉又来了，叶凡按着胸口，难道真像娇姐的，自己和林冰感情深厚，准备追回她，要是不喜欢这个女人，肯定不会这么放话，看她伤心难过的样子，自己不会心疼，他咂巴咂巴嘴，还是赶紧回去吃药吧。

    叶凡回到家把大把的药片塞进嘴里，一口气咽了下去，这些药片不会马上发生作用，至少吃下去后没有明显感觉，他迅速整理最近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娇姐跟踪珊妮的事，她为什么跟踪一个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表姐不是只开一间餐厅的妇人吗？

    头又隐隐作痛了，不能解释的事情太多了，肖然和林冰到底哪个才是自己爱过的人，还是真的一个旧爱，一个新欢，自己为了肖然背弃了林冰，林冰才这么痛恨自己？连做朋友的机会也不给。

    还有珊妮，不管是萧萧所，还是徐所，珊妮太古怪，她似乎在利用苏建军达成自己的目的，她要真的是间谍，这件事情可不得了，等等，如果珊妮有间谍的嫌疑，娇姐跟踪她，那难道？

    叶凡大胆的想法吓了自己一大跳，他按住脑门，不可能，不可能，这些都像是在电影里发生的故事，活生生地发生在身边，不可思议，想法越清晰，他越不敢相信。

    终于，他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冷水肆意冲着脑袋，恨不得把塞住脑子的所有东西全部冲走，好让思绪通畅，这种不清不白的人生，太憋屈了，憋屈！

    此时，珊妮接到苏建军的电话，不耐烦地打发掉了苏建军，对面的建筑里，娇姐藏在窗帘后，手执望远镜，戴着耳机，林冰进来时她头也不回，她太熟悉林冰的脚步声。

    “广北的相关部门已经跟上了迈克，他的确随同一支国内的探险队在深山老林探险，看来他是准备等珊妮获得更进一步的信息后再回来，冰冰，你没事吧？”

    林冰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她摆摆手：“娇姐，你知道吗？上级将叶凡调来广北后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上级和你提起过？”

    “她一直认为叶凡是一张移动的王牌，绝不可能局限于海北和广北，如果没有被追杀的事，他的第三个地方应该是去海外执行任务，成为一张彻底的移动底牌，可惜，这件事随着叶凡的失忆暂时停止。”林冰道：“他要是去海外，危险比现在更多。”

    “所以，你是在庆幸他被撞坏了脑袋？”

    “一半一半吧，虽然不太爽快连我也不记得，但也因此拖延了上级的计划，自欺欺人好了。”

    “他总有恢复的一，还是会踏上征程，面临比现在更加凶猛的危险，除非他后悔退出组织，去过普通人的日子。”

    “他不会。”

    娇姐不禁笑了，是啊，他不会，于私心，她们都希望叶凡可以平平安安，但是，以叶凡的习性，他是一只给了目标就会不停追索的恶狼，没有什么可以挡住这只恶狼的脚步。

    “走一步，看一步。”

    “冰冰，你是特工组的，可以和上级直接联络，恕我大胆问一句，如果派遣叶凡去海外，执行的是什么任务？”

    “营救。”

    “营救谁？”

    “上级没有明，现在营救目标仍不明确。”

    娇姐默然，此时，耳机里传来珊妮的调笑声，两人暂时打住这个话题，收心监听珊妮，珊妮的房间里已经装上了微型窃听器和摄像头，林冰也坐在电脑前戴上耳机，同时调整画面。

    珊妮穿着真丝睡衣，侧躺在床上，“李工，有时间出来吃饭吗？”

    对方姓李，工为工程师的工，这个女人痛快地离开苏建军，怕是已经搭到了新人，林冰迅速展开工厂所有工程师的资料，光是姓李的工程师，就有六个，六名均为男性，珊妮和哪个通话，需要七仔迅速追踪对话目标。

    三人紧锣密鼓地工作之时，叶凡在床上打个滚，脑袋轰轰响，两只耳朵，一边是通的，一边是堵的，极不舒服。

    他不耐烦地起身，骂了一句后拍着堵住的那边耳朵，真希望一巴掌把它打通了！

    叶凡本来就是半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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