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没有再说下去。
夜晏心里疼。从胡洋那里,他知道五年前她父亲被气得差点丢了命的事。而他,却是那件事的始作俑者。
夜晏将车停下,什么都没说,拿了毛巾,转过身去,给她擦头发。他手掌很大,一掌轻松把住她的后脑勺。她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被他轻轻揉着。舒年心里又荡了荡。这么多年,除了小时候父亲给她擦过头发,夜晏竟是第一个给她擦头发的男人。
这种滋味,难以言说。
她抿了抿唇,垂下眼,“夜晏,谢谢你。”
夜晏的动作顿了顿,“你知道,我并不是想听你的谢谢。”
“可我除了谢谢,什么都给不了你。”舒年抬起眼来,看着他。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清楚。
夜晏看着这样的她,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薄唇抿紧,把毛巾交到她手上。正好,红灯又变成了绿灯,他重新启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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