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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来?”
“没有,两个......都没回来,可能被什么事耽误了,要不,再等等吧。”
“都出去几个时辰了,没回来,就是死在外面了。”
“那我再派人去一趟。”
“现在不光要杀人,还要查出是谁不让我们杀人,你这点雕虫小技,怕是不够用了。”
“那......该如何做?”
“把他叫过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忙他不得不帮。”
***
听完蒋惜惜的详述,程牧游的目光又在面前的名单上面流连了很久,这才转而看着他俩,“你们的意思是,桦姑身后还有靠山,而那个人就是九年前韩门血案的凶手?”
刘叙樘点头,“程兄,这一切当然都只是设想,没有证据支撑,但是虽然是设想,却也有合理之处,桦姑亲口说过纸马杀人是个谣言,我想,这不是疯话,她是在心里认定了纸马不会杀人,所以才脱口而出的。”
“我相信,”程牧游语气坚定,“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此事有疑,你想,全国人都不敢烧纸马,偏偏她桦姑不怕,难道,只是因为她有胆识吗?当然不是,她一直都知道纸马杀人是假,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开始怀疑,心思开始动摇,所以急需一个肯定的答案,因此才去找了那个人。我还有一个更加大胆的推测,”他看着桌上的那份名单,手指在桦姑的名字上划过,“或许,九年前的事情她本就牵涉其中,她,就是凶嫌之一。”
蒋惜惜惊得瞠目结舌,“原来,韩门血案的凶手竟一直在我们旁边,不过,她频频联系秦应宝,难道秦应宝也推脱不了干系不成?”
“不好说,但秦应宝至少是知情人,只有等真相大白了,我们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牵涉在里面。”
“可是,不对呀,”刘叙樘皱着长眉,“程兄,若没有纸马杀人,栖凤楼那一系列怪事又该作何解释呢,她可是执着的认为是你策划出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这妓院开不下去。”
“贤弟,你和我想到一处了,今天一天我都在想这件事情,虽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有一点却已经分明了,在这起案子中,除了凶手和官府,还有另外一方角色,只是,现在我都想不透他是敌是友,他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不管是敌是友,我的责任就是要揪出凶犯,为枉死的人报仇雪恨,”蒋惜惜“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的脸红扑扑的,全身的气血似乎都凝结了上去,她握紧拳头,“二百多条性命,说杀就杀,还用一个纸马杀人将真相掩盖了九年,这样的恶棍,被我抓到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
觥筹交错间,桦姑醉了,圆桌对面的人影影瞳瞳,一个变成俩,俩变成四个,摇摇晃晃,像是在跳舞一般。
她又闷了一口酒,颤抖着肩膀笑了两声,“好酒,在汴梁也不曾喝过此等佳酿,做神仙也不过如此了吧。”
对面的人从椅子上起身,拖着步子朝她这边走来,两手在她和坐在一旁的秦应宝肩头各拍了一下,“今晚还有好戏要上演呢,二位兄弟,要不要一起过来,保你们看了过目不忘。”
“去哪儿?韩家,你还对那妞念念不忘呢?”桦姑迷迷糊糊的说道。
“那妞是不错,不过,我更看重的还不止这个呢。”他笑,笑得张狂不羁,桦姑陪着一起,但是心里却生出了一丝寒意。
“今晚要做什么?现在可是清明......”
“就是要在清明,才不会被人发现,别问那么多了,你们两个到底来不来。”
“你们对付女人那一套,我看不上,女人嘛,花儿一样的,就该好好疼惜,干嘛要糟蹋。还有啊,我那岳丈大人明天要来新安,被他看见我醉醺醺的样子,又该唠叨个没完了。”秦应宝说着,扶着桌子站起来,高声要小厮备马,先走一步了。
桦姑也想随他一起去,却被人按在椅子上,“释达刚走不久,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所以才让你去看一场戏,看完了,你就知道生死不过尔尔,心里说不定就痛快了。”
桦姑推辞不过,只好重新坐下,嘴上却劝道,“也别玩的太大了,恐怕日后不好收拾。”
“怕什么,宋老儿已经调到京城去了,这新安城上下,我,是这个。”他竖起一个大拇指,“你什么也不用管,好好看戏便是。”
说话间,三排黑衣人已经集中到了门口,他们个子都不高,却精瘦干练,每个人身上,都配着一把薄如叶片的刀。
“人到齐了,”一个狰狞的笑从头顶飘过,“桦姑,那我们就出发吧。”
叶刀。
桦姑从回忆中惊醒,她睁大眼睛,没错,今天砍向自己的那柄刀,就是叶刀。越薄的东西,就越是锋利,只不过,对持刀者的功力要求的也高,若是刀法不够精准,刀刃一颤,往往会刺不中目标。所以,他精心挑选,训练了多年,才选出这三十多个人,虽然都是小个子,却胜在灵活,能将叶刀的优点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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