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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叙樘将自己的斗篷脱下,递给蒋惜惜,“天冷,你先披着。”
蒋惜惜想都没想便先拒绝,“我从小习武,没那么娇弱。”
刘叙樘有些急了,强行将斗篷按在她肩头,“小小年纪,脾气这么犟,你若是冻病了,程兄还不得拿我试问。”
蒋惜惜感激的笑笑,不再拒绝他的好意,在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她确实需要这样一份温暖将自己紧紧裹挟。她将斗篷的带子系紧了,同刘叙樘一起,快步朝山顶走去。
***
三人在房里坐定后,九贤女便吩咐端茶的徒儿退去,她好奇的看着刘叙樘和蒋惜惜,“两位官爷,突然到访我这道观,不知有何贵干?”
蒋惜惜放下手里的杯子,“你可认识秦丁?”
“他与我同属道家,只是我从未见过他,只是听旁人说起过,大人,他怎么了?”
“他的侄子说秦丁半月前曾来三苏观找你,但是一去未归,所以我们想来这里找你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
九贤女轻轻摇头,“他从未来过三苏观,这道观里一直都不是我一人居住,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我那些徒儿们问问清楚,不过,”她略顿了顿,“半月前大雪封山,山路及其难行,那秦丁会不会在山上遇了险,这山虽不高,但是陡得很,而且陷阱不少,平日徒儿们下山,我都多加叮咛,就这样,还不免受伤,若再加上大雪,可就真的是险上加险......”
“除了山势险峻,这山上可还有其他凶险的东西吗?”蒋惜惜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大人指的可是野兽?那倒没有,最厉害的也不过是狍子了,吃不了人的。”
蒋惜惜和刘叙樘对视了一眼,“道长,我们想在观里四处看看,不知可会打扰了道家清净?”
九贤女微笑道,“两位官爷尽管看便是,清静无为本在心,和环境又有什么相干?”
检查完最后一间偏房时,太阳已经偏西,刘叙樘和蒋惜惜看着在夕阳下打坐的众人,心里也被这肃穆沉静所感染,变得安宁起来。
“刘大人,你可发现了什么疑点?”
“没有炼丹炉,也没有拔了牙的毒蛇,这里和长乐宫无半分相似之处,而且你看那九贤女,她现在尚不满十五,几年前还只能算是个孩子,所以我判断,长乐宫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
蒋惜惜点头,“我也觉得此人没有疑点,我刚问了她几个徒儿,他们都对秦丁的事情一无所知,还说他从未到访过三苏观,看样子,他们也不像是在说谎。所以,那秦丁应该就是在上山途中遇到了精怪,只是,他的尸首到底在哪里呢?难道被吞食了不成?”
两人边聊边朝院外走去,一个徒儿跟在后面送他们出门,蒋惜惜回身行礼告别,却在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时愣住了。
这个男人她从未见过,但是他的眼睛却让她心里很慌,不是眼神,不是样子,而是某种藏在眼睛背后的,另一种东西。
蒋惜惜是被刘叙樘拽着走出院门的,“刚才那个小道士你认识吗?为什么那样盯住人看?”
“他叫什么名字?”
“九贤女叫他元庆。”
蒋惜惜摇摇头,”我从未见过他,但是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生奇怪。“她望向身后,三苏观斑驳的墙面在暮色中渐渐隐去,化为了一个黑压压的影子,几只乌鸦从林中飞落到墙头,发出一阵咿咿呀呀的怪叫。
***
“元庆,米放在什么地方,元庆,你怎么了?”成章在身后叫了好几声,可是元庆却像没听见似的,他站在灶台前面,举着刀的右手抬在半空中。
成章走过去,却被案板上的东西唬了一跳,那是半只指头,刚被元庆剁下来的,躺在血泊里,明晃晃的一滩红。
“你受伤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成章赶紧跑出灶房,和几个师兄弟一起,忙了好半天才帮元庆把血止住,把伤口包扎好,完事之后,他扶元庆回房,一路上,元庆都默然无语,或者这么说,从指头被剁掉的那一刻,他就一句话也没说过,甚至连疼都没喊一声。
成章把元庆掺到床边坐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从方才起我就觉得你心不在焉的。”
元庆沉默的摇着头,仍是一言不发。
见状,成章只得站起来朝屋外走去,刚走出两步,却听元庆在后面喃喃低语,“不对劲,不对劲......“
成章折回来,“什么不对劲?元庆,你到底是怎么了?”
元庆突然抬起头,眼里冒出的精光亮得有些吓人,他拉住成章的袖口,“我早就感觉出来了,从那天开始,一切都不对了,我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懒得吃,也懒得动,对了,我还整宿整宿的发梦,以前我很少做梦的,梦里有一个男人,我把他推到了雪坑里,扒掉他的衣服,然后……然后……”
成章在旁边坐下,“梦都是假的,不用管它,但是你说那天?那天是哪天?”
“就是守......“
门被轻轻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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