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样容易出事,就叫了他俩个一声。谁知两人竟不理我,自顾自穿过一道水帘消失了。我顿时有点怒,刚跟阿霞抱怨了几句,突然只听水帘那边张燕一声惊叫,我和阿霞四目相对,急忙不约而同地往二人消失的方向爬去。
穿过那道水帘,刚走两步,又是一道水帘。就这样接连穿过六、七道,才看到二人的身影。看到梁虎和张燕都安然无恙,我和阿霞才长舒了一口气。只见二人正站在石壁边上,对着几根翠绿得与瀑布不太协调的青藤,目不转睛地注视。我心中大怒,觉得这两口子怎么这么大惊小怪。正要走过去骂他两个几句,突然肩头一滑,扭头一看,水帘外竟然又伸出一根青藤,就这样耷拉在我肩头,把我吓了一跳,赶紧抖掉。梁虎听到我怪叫,转头望了过来,我也顾不得说他,急忙问道:“什么鬼东西?”梁虎估计也被吓得够呛,颤声回答我道:“好像是,活的……”我一惊,但也没有什么证据反驳他,只得把阿霞拉到身后,想着对策。谁知,张燕一见阿霞,脾气就上来了,一把夺过梁虎手里的探路手电,撒气般猛地往他俩个面前的青藤上敲去。那青藤也是鬼得很,被打了一下,居然像动物一样,疼得“嗖”地一声,就缩了回去,一瞬间,水帘里的三支青藤就像章鱼的触角一般,收到了水帘以外。只是,我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反而,心里的惊恐,愈蔓延了。
果然,短暂的宁静过后,更多的青藤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突然穿过那层层水帘,呼呼地挥舞在我们面前,那张牙舞爪的模样,仿佛一条条青绿色的长蛇,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上下翻飞的青藤上,竟然生着无数倒长的肉刺,像动物的毫毛般,时而挺立,时而收敛,像在对我们示威,又好像在感应着我们的位置。
我只后悔没有趁刚才藤条缩回的时机带着阿霞逃跑。如今,四周都围满了青藤,我们只得小心翼翼地避过杂乱无章的藤条,向着来时的路线退去,还要时刻防备着水帘外时不时突然伸入的青藤,顿时感觉神经绷紧到要炸开一般,连无意中落在脸上的水滴,都会把我端地惊起一个冷战。所幸,不小心踩到或者碰到一些青藤,却没有如担心的那样,暴怒地把我卷走;相反,那些青藤只会受惊一般地快缩回去,然后换一个地方伸进来。我们见状,胆子大了些,行进的步伐也加快了许多,心中只想赶紧回到绳子处,爬回瀑布顶上。
穿过两道水帘,我正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地观察周围,身后的阿霞却惶恐地拍了下我的肩膀,顺着她所指之处望去,不远处我们的退路已经被一个土瓜色的大花苞挡住,我只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长出的这东西,而且还偏生恰巧截断了我们的退路。正在疑惑,梁虎大叫:“背后也有一个!”
我大惊失色,顿时醒悟,难道刚才那些被触碰到的青藤,正是为这浅灰褐色的家伙探路的,那么,接下来,这东西的目标,不用想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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