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姑娘都是你姨母带来的,理应陪坐。”睢阳公主脸型微宽,不若楚明玉姐弟容颜精致。红唇微勾,便随口将楚明玉和陪坐的两人归为一起。
那态度,随意到只当楚明玉是个“物品”。
疏妍倚在座上,眸光一冷,盯着睢阳公主晦暗的眼眸。
“严淑年纪小,学的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陪同长辈倒是无妨。”
顿了顿,又说:“我道和珍县主哪里就无视了沅姐姐,原来是有模有样。”
被一个小辈暗中嘲讽了,睢阳公主只觉心头一怒,然而王惜珍确是未曾向表姐文沅回礼。
正要大发雷霆,王惜珍已然冷声嘲笑:“本县主行不行礼干你何事,你也未曾像我等见礼,有什么资格说我?论起来,不敬长辈,不明尊卑,你哪点差了?”
因着楚沨待疏妍颇为亲昵,王惜珍只觉得满心爱慕喂了狗,气愤之下声音更大了。
掷地有声的话一落下,四周的人都听见了。停了碗筷,暗自打量。
齐歌目露担忧,怕疏妍吃亏。
“长辈?”,疏妍嗤笑,“我一不是楚国人,二不是皇亲国戚。却不知原来爵位在身,可以随意管教别家子弟了。”
一听这话,瑞王妃等人都尴尬不已。
长辈一词的确无理取闹,不过这位严姑娘竟不是楚国人?
一时之间,众人思量良多。
“今日是小女的及笄宴,招待不周,还望海涵。”秦立见楚明玉不快的脸色,忙出声平息。
这么一说,便是把此事揽到了招待不周的缘故里。
楚湘儿毕竟同王惜珍是表姐妹,甜甜地说道:“珍表妹可是天热心燥,我那儿有把扇子送你可好?”
“谢谢湘表姐。”王惜珍舒缓了脸色,疏妍的眼神实在冷得吓人。
有秦立夫妇在,疏妍等人不说话也无妨。秦婉君换了常服入席,也是交谈甚欢。
觥筹交错间,宾主尽欢。所有的猜测藏于杯酒间,掩于欢声,潜于笑语。
其他坐席里,齐歌和玉家姐妹都松了一口气。
白依依眼露失望,还以为睢阳公主能压一压疏妍的气焰。
疏妍正被楚沨文沅拉着嘀嘀咕咕,大有引为知己之相。
无意间看见白依依的脸色,只觉可笑。
长公主之女的身份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顶替,京都名门哪个贵女会服气?
不过闻家,确实谨慎。
方才闻夫人一声不吭,就连视文沅为对手的闻熙雅都含笑有礼。
天气热,水也深。
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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