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护身符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居然能让他们的太子殿下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话。
迟藕袖口下紧握的双拳,已经攥出了冷汗。
她的父母自然是在家里了,住在那个小破房子里,不过已经她已经撒了慌,再多撒一点儿也没关系吧?
“我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颜宸没有回应,只是瞥了一眼那将军,命令道:
“你,将她带回营地,好生安顿,其他人,继续赶路。”
“是。”
将士全部领命,迟藕却由一开始的错愕变得惊喜不已。
既然要将她好生安顿,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拥有这护身符的人对这他十分重要?
迟藕紧了紧拳头,一颗心,七上八下。
十有就是这样,所以她不能被那面具男发现她拿了她的东西,绝对不能!
“等等!”
趁着颜宸还未走远,迟藕赶忙叫住了他的。
颜宸身形一顿,转过身去,那表情似乎意味道:何事?
迟藕咽了咽口水,双眼很快便蒙上了一层水雾,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能不能别让别人知道你看见了我,看见了我身上戴的护身符?村里的人都很讨厌我,动不动就打我骂我,所以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哪里……”
“知道了。”
毫无感情的丢下这三个字,颜宸带着士兵离去。
他走在最前面,步子很快,就像是在发泄他烦躁的心情。
而他身后的士兵完全看不到他的脸色由晴转阴,再到最后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全过程。
颜宸的脑子也跟着乱成了一团,手上死死的捏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只听“咔嚓”一声,竟然直接碎成了两半。
颜宸的父皇与皇叔,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只不过在十四年前,他的皇叔突然消失在了登基大典的那一天,只留下了一纸书信。
信上的内容十分简洁,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他最爱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他现在必须去承担一个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的责任,至于皇位,从始至终于他而言,根本不重要,还请他的父皇代替登基,他的父皇有能力做一个好皇帝。
就这样,十四年间杳无音信。
颜宸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如果那女人说的句句属实的话,那么她应该是他亲皇叔的女儿,宣月国的郡主,是他的妹妹才对。
可是为什么,面对这血浓于水的亲情,他非但没有一丝激动,反而越看越觉得那女人实在是太恶心死了?
难道他真的,变得越来越冷血了吗……
见颜宸离开的虽然匆忙,但好歹也是答应了她的请求,迟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这谎言算是……成功蒙混过关了吧。
“姑娘,你自己还可以站起来吗?”
将军轻声询问着,既然是他们太子留意的人,那么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更应该小心翼翼才行。
“嗯,可以。”
迟藕故作乖巧的点了点头,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弹跳了几下之后,不由得在心底暗自感叹了一声:真神奇!
方才还疼得这么厉害,现在居然一点儿事情都没有了。
不过迟藕还不知道的是,等到明天早晨她睡醒一觉起来,她的脚将会肿成大猪蹄子。
“那好,我现在带姑娘回我们宣月的营地,还请姑娘随我来。”
“宣月?”迟藕声音十分细微的喃喃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什么,令她眼前一亮:
“那,刚刚那位紫衣公子,该不会就是宣月的颜宸太子吧?”
将军点了点头,以一副“你居然才知道”的口吻应答了一句。
“要不你以为除了邪王殿下之外,还能有谁,有我们太子这般风姿绰约?”
天呐,迟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她她,居然傍上太子这棵大树了!
她刚刚撒谎说那护身符是她的,真的是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啊。
不再多说什么,迟藕跟那将军去了营地,做着自己即将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拜托她那个穷困潦倒的家的美梦,整整笑了一路。
颜宸到帝烨冥那里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一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上写满了“衰”字。
“本王还没死呢,你就这么着急的来给本王吊孝?”
帝烨冥站在离颜宸大老远的地方,就看见他脸上写的那个“衰”字了,不由得开口玩味一笑。
颜宸闻言,眉毛不自觉的抖了抖,不屑了一声。
“吊孝倒不会,你若真死了,本宫肯定会追着你的棺材放鞭炮庆祝的,没准儿做梦都能被笑醒。”
“哦,那你可别把自己给笑死了,滚下去陪本王就不值当了。”
“不劳殿下挂心,本宫可没有那么蠢。”
“谁知道呢。”
“你!”
帝烨冥和颜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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