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四年究竟做了点什么,如果我没记错,四年前我离开的时候方圆就谁在这个医院,这个病房里的这张床上,四年了,她都没有移动过。”
盛维廷嗤笑一声,“这就是你所谓的想办法了?”
“哥……”
“在美国的这几年里,我也找了不少的医生,咨询了不少有关植物人的问题。”
听他说到这儿,关默存愈的不安了,“哥,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要把方圆带走。”盛维廷用下巴对着他,盛气凌人的说道:“既然你没办法治好她,那么就由我来想办法。”
“哥!”关默存立刻瞪大眼睛,紧张而又慌乱的看着他,“你不能这样,卓卓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能带她走!”
“未婚妻?”盛维廷眉尾一扬,转身走到方圆床边,伸手抬起她的左手,扬了扬她左手中指上那枚戒指,“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既没有举行订婚宴,也没有长辈答应,就连方圆自己都没有点过头,你自己自作主张的给她带了个戒指,她就成了你的未婚妻?老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小孩子的把戏都开始玩了。”
他的话让关默存不由得低下了头。
确实,盛维廷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他们的婚事,没有众人的见证,没有长辈的认可,甚至她自己都没有答应过,全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自己自以为是的给她戴了个戒指,便对外宣告他对她的所有权,甚至让全世界都以为她是他的未婚妻。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一副心虚理亏的样子,盛维廷就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内心。
抬手把方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盛维廷漫不经心的用指尖轻轻一弹,那枚亮晶晶的戒指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闪耀的抛物线,接着便掉在了地上,叮叮当当的滚到了角落里。
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戒指就这样被丢到了尘埃里,关默存顿时觉得心头一阵揪疼。
“没有经过本人点头答应的婚约就不能算婚约,我不认可。”盛维廷双手插在口袋里,扬着下巴睨着他,不容置疑的说道:“好好珍惜你和方圆仅剩一点的独处时间吧,明天我会派人来接她的。”
“哥!”
盛维廷说完便转头向外走去,任凭关默存怎么叫他都无动于衷。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盛维廷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在他耳边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买的那枚戒指的size不对,戒指太大了,所以我才能那么轻易地从方圆手上摘下来。”他轻笑着拍了拍关默存的肩,不知是可怜他还是讽刺他的说道:“连她的指围都不知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老四,你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廉价了?”
他转头便走出了病房,而关默存却像是一块木头一样怔怔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他才僵直的转过头,从角落里捡起那枚戒指,重新回到方圆床边,抬起她的手给她戴在了中指上,接着便苦笑起来。
盛维廷说的没错,那个戒指,确实是太大了。
戒指是他四年前买的,而经过这四年方圆以植物人的姿态度过,她的身体早就消瘦的不成样子。
曾经的戒指套不住她现在的手指。
就像曾经的誓言也唤不回她的清醒一样。
那天盛维廷走了之后,关默存就一直呆坐在方圆的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深怕自己离开一下,她就会被盛维廷的人带走。
盛家长子盛维廷的手段有多狠,别人就算不知道,他关默存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曾经孟靖谦他们形容京都这些豪门子弟,如果说孟靖谦凌南霄他们这些是纸老虎,那关默存就是塑料老虎,但唯独盛家、战家和褚家的人都是真老虎。
如果要和盛维廷硬碰硬,到最后他会输的渣都不剩。
他不敢和盛维廷正面对决,只能采取保守政策,以退为进。
更何况盛维廷今天只不过是出现了几分钟,却将他这四年来的所作所为说的通透明白,说明盛维廷也是有关注过他的。而他让方圆接受的保守治疗,也确实说明他没有用全部的能力去救她。
盛维廷两句话便拆穿了关默存的四年,他在他面前根本就是无疑遁形,毫无胜算。
一想到这里,关默存就觉得无力而又无望。
从盛维廷离开的时候,关默存就一直坐在那个椅子上,整整坐了一天,甚至一直坐到了第二天早晨,眼睛也不敢闭一下,就这么整晚睁着眼,生怕方圆在他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九点多的时候,大约是因为枯坐了一整夜受了凉,关默存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甚至还有些隐隐作痛,眼皮也开始打架。
他强撑了一会儿,可是到最后还是没有撑得住,就这么一头倒在了方圆的病床上睡了过去。
关默存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趴在床上睡得姿势自然是不舒服,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背脊好像都僵硬了一样,疼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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