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之后,程母便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她面前,“这里面有五十万,是还你之前的钱。”
静言有些惊讶的望着她,“伯母……”
“你到底是个小孩子,不了解那些人的手段。”程母苦笑着摇摇头:“他们就像是钻进人身体里的水蛭,是要把人血榨干的吸血鬼,不是你给了他们钱他们就肯了事的。”
尽管静言后来以学生的身份贷了一些助学贷款出来还了剩下的钱,可那群人却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是又去找了程母,里外通吃又勒索了程母一笔。
“这是我们的家事,以后你还是不要再管了,如果把你再牵扯进来,我会很内疚的。”
程母说完便准备起身离开,静言急忙道:“可是奕枫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看着他断手。”
程母闻言脚步一顿,转过头看了看她,忽然笑了,“你是不是喜欢奕枫?”
静言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脸上顿时一红,低下头小声道:“是……有点。”
程母笑笑,眼中满是温柔,“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不开化的中年妇女,如果你真的喜欢奕枫,我倒是很愿意你们在一起呢。”
虽然面前这个小女孩要比程奕枫小很多,可是敢在这个年纪就为了喜欢的人深入虎穴的,不得不说让人佩服她的胆量。
“如果下次你还想帮奕枫,就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做这些吧。”
程母祝福的望了她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女朋友吗……
静言怔怔的站在原地,心里是百转千回的感慨。她倒是做梦都想做他的女朋友,只是怕他会不愿意。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报考的日子。
因为静言的成绩不理想,孟继平原本想过要让她复读,或者是走后门找找京大的书记,他做政法委书记的时候跟京大的校党委书记曾是老友,如果找一找门路,安排静言报一个好专业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这些却都被静言给否决了。
她一直记得出成绩那天程奕枫对她说的话。
当她把自己的成绩告诉他的时候,他轻蔑而又讽刺的看着她道:“你看,我就说你肯定考不上,你还觉得我瞧不起你似的。怎么样?到最后果然是没考上吧?就你这成绩,跟法学至少差了一百分,你还是回去回炉重造吧,想做我们的校友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根本不知道她落榜到底是因为什么,只当她是学习不好头脑不聪明。
说不失落是假的,那个时候静言险些就脱口告诉他,她落榜的真相,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即便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一定会说,又不是我叫你那么做的,现在何必装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
说白了,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其实那个时候静言心里已经做好了要复读的打算,可是大概是老天垂怜她,报考那天,马上要关闭报考系统的最后一秒时候,她误打误撞的点进了京大的新闻系,成为了最后一名被录取的学生,这才让她没有复读。
大学生活轻松而又简单,那之后静言便有了更多的空余时间去找程奕枫。
那时程奕枫已经开始和孟靖谦组建君和律所,创业初期自然是十分艰难的,尽管有着孟继平在政法界的人脉和地位,可他们依然是耗费了一些时间和精力。
彼时正值孟靖谦和颜歆月结婚一年,那个时候颜歆月对孟靖谦极其上心,担心他工作忙不好好吃饭,每天都会做好饭给他送到律所来。
程奕枫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颜歆月讨好孟靖谦,却总是被他不耐烦的赶出去。而她送来的那些午饭,最后的归宿除了垃圾桶就是垃圾桶。
孟靖谦对颜歆月的厌恶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家室却还在外面夜夜笙歌,周围的莺莺燕燕多的数都数不清,远的不说,光是那种美女当事人就好几个想要勾搭他的。
程奕枫不是没有警告过他。
说的少了,他怕颜歆月受委屈。
说得多了,孟靖谦总是会揶揄的看着他问:“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往往这个时候程奕枫都会识相的闭嘴。
颜歆月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过多的去关怀她,只能是为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她在孟靖谦厌恶的情绪之下已经过得很艰难了,他也不想再给她徒增烦恼。
尽管颜歆月过得不大好,但日子也平淡的过着,直到有一天孟靖谦亲手将颜歆月的舅舅颜如海送进了监狱,所有的事情好像也都随着那件事脱轨了。
程奕枫亲眼看着颜歆月跪在孟靖谦办公室里,哭着求他能放自己舅舅一面,可是孟靖谦却只是不耐烦的推开了她。
那个时候他就站在孟靖谦办公室的外面,他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卑微如斯,心痛如割,却没有任何立场说一句话,甚至连冲进去将她扶起来的资格都没有。
那一幕深深地印刻在了程奕枫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那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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