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孟靖谦又请上来两个当时梁远律所的律师,其他两位的证词也和梁远如出一辙,都证明了当时确实是莫瑶主动追求孟靖谦。
证人退庭之后,孟靖谦又站起来对原告律师笑着说:“几位证人都证明了当时是原告先追我,而我也在第一时间表明了拒绝的态度。请问原告律师,如果如莫女士日记所写,是我诱奸她,那我为什么在她追我的时候不干脆主动接受,反而还要拒绝,决绝了之后又诱奸她?你不觉得太可笑也太迂回了吗?”
原告律师拍着桌子愤然起身,“这才更说明你是个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
他话音刚落,梁道先就敲了一下法槌,“控方律师请注意法庭纪律!”
那律师不甘心的瞪了孟靖谦一眼,灰溜溜的坐了下去。
“如果原告和审判长觉得几位证人的证言还不够有说服力,那么我这里还有一份dv录影,它会向大家说明当时的情况。”
孟靖谦把u盘递给了法警,很快大屏幕上就出现了一段录影。
这段录影是梁远律所十周年庆典时候录下的,当时请了很多业内人士,也来了许多以前的当事人庆贺,莫瑶也是其中之一。很快庆典就到了尾声,主持人在台上说完致谢词之后,一身水手服的莫瑶忽然冲了上去,抢过主持人的话筒大声道:“孟靖谦,我喜欢你很久了,现在请你给我个准话,你到底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陆景呈凝视着大屏幕上那个小女孩,那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自从她患了精神障碍之后,他就再也没能好好看过她的样子,如今看到她的脸,他眼睛酸涩的竟然有些想哭。
他听着她那句充满期待而又斩钉截铁的话,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的做法,也有些怀疑她那本日记的真实性。
当初他回国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彻底疯了,日记是精神病院的护工交给他的,说是她被送到医院时候随身携带的物品。他拿回去从头看到尾,到最后看到这一切,他已经出离了愤怒,认定就是这个叫孟靖谦的男人诱奸了他的妹妹。
可是当看到这份录影的时候,他忽然有些怀疑了。
是不是他做错了?
又或者是不是他误会了什么?
还是这中间有人懂了什么手脚,故意转移了他的视线?
录影还在继续。
莫瑶的话音刚落,场内瞬间一片唏嘘声,所有人都兴奋地看向孟靖谦,就连镜头也转到了他身上,然而他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厌烦和厌恶。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这种的小女孩,莫瑶,别再丢人现眼了。”
他说完便转头离开了会场,留莫瑶一个人在台上,握着话筒,眼中包了一汪泪,下一秒便嚎啕大哭,许多人急忙上前安慰她。
这份录影还是梁远拷贝给他的,在知道他出了这件事之后,梁远就想起了那天庆典上的小插曲,翻遍了所有录像记录,终于找到了这一段。
录影戛然而止,法庭内的大灯也被打开,重新恢复了明亮。
孟靖谦笑了笑,“如果证人们的证言还不够有力,那我想这份录音够有说服力了吧?”
原告的三位律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梁道先转头看向原告席,沉声道:“控方律师是否有疑问或质疑?”
三人面面相觑,一致看向了旁边的陆景呈,却只见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一个律师只好硬着头皮道:“没有疑问。”
梁道先又看向孟靖谦,“被告是否还有话要说?”
“有!”他点头,接着又拿出一份材料由法警呈给审判长,“这份材料审判长和各位审判员手里已经有了复印件,我这里的是原件,上面有第一人民医院的公章。这份材料是当初莫瑶在第一医院产子时候的,医院当时出于怕新生儿和父母会产生溶血反应,所以提前为莫瑶的孩子验了血。上面写得很清楚,这个孩子是ab型血,而莫瑶则是a型血。”孟靖谦弯唇一笑,“很不幸,我本人也是a型血。学过生物的人都知道,如果父母是a&a,那么孩子只可能是aa型,a型以及o型。”
他转头看向对面,话是对律师说的,可视线却落在了陆景呈身上,“请问控方律师以及控方代理人,两个a型血的人怎么可能生的出一个ab型血的孩子?也就是说,莫瑶当年被强奸所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原告起诉状上所写的:强奸并致其怀孕也根本就不成立!”
法庭上顿时一阵唏嘘,爆发出了不小的议论声,有的旁听人员则直接把矛头指向了陆景呈,有的人则直接站起来,指着他们大声说他们是在诬告。
梁道先见局面有些失控,急忙敲了法槌,“肃静!肃静!”
好半天之后,法庭上才恢复了安静,梁道先转头看向原告席,“控方律师以及控方代理人对于辩方的证据是否有疑问?”
原告的三个律师都有些方寸大乱,急忙小声问陆景呈,“陆先生,这下怎么办?”
谁知陆景呈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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