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嘴为利刃,对于不喜欢的人从来都说不出好话。从前他没有爱上颜歆月的时候,难听的话没少说过,可见他毒舌是完全不分性别和对象的,即便是对女人也能骂的毫不留情。
他顿了顿,又不留余力的继续讽刺道:“我真是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勇气,还敢拿过去来说事。说实在的,一想到我以前对你这种女人动过真心,我都恨不得能把过去的自己眼睛挖出来。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提起以前了,你越是提起,我越是会不断地想起来你是一个多么用心险恶,卑鄙下作的女人。对我来说,有你在的记忆是我抹不掉的污点,想起你,我就会想起自己过去有多么的愚不可及,居然能为了你伤害月儿。还有,你根本不配说‘爱’这个字,这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是玷污了它。”
他的语气波澜不兴,好像根本不是在骂人,平静的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多么好一样淡然,可是其中的每一个字却都让魏伊恨的心尖发颤。
她放在腿上的手暗暗握紧成了拳,尖利的指甲嵌入手心,她却浑然不觉,心底的恨意已然大于了皮肤的疼痛。
魏伊没有再说话,只是怨念而又阴毒的死死盯着他。这个时候她应该要摔门走的,换一个有自尊有尊严的女人,都会这样做。可是她却不能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既然要报复,就要能忍下这一口恶气。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她不过是被人羞辱了一番,除了增添了她的怒火,对她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影响。
她闭了闭眼,极力按捺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怒火,坐在那里没有动,却也没有任何动作。
她现在不能再说也不能再动,她对孟靖谦的恨意已经燃烧到了峰值,一旦动怒,她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扑上去杀了他。
见她赖着不走,孟靖谦索性也不再赶她,既然那样骂着她都无动于衷,说明这个女人已经完全到了不要脸的地步,那他再说什么也是徒劳。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天花板,索性闭上眼睛再次睡起了觉。
*
颜歆月回来之后就一直被拦在外面,那些保镖就像是一排跨越不了的大山一样,无论她如何哀求,如何的软硬兼施,他们却都不为所动,依然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
她等了又等,最后实在是站不住了,才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扇门始终都没有打开,也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她等了又等,大约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孟静萱才终于磨磨蹭蹭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病房门一开,颜歆月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想要赶紧进去看看孟靖谦,然而她还没走到门口,便再次被那些保镖拦了下来。
“颜小姐,您不能进去。”
保镖无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颜歆月不可理喻的看着他们,问道:“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这还需要理由吗?”孟静萱盛气凌人的声音从身旁传来,颜歆月转头看过去,却发现挑着眉一脸的得意,“我弟弟不想见你,所以你就不能进去,就这么简单。”
颜歆月好不退缩的迎视着她,“是他不想见我,还是你不让我见?”
孟静萱耸肩,“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你都进不去。”
“你!”颜歆月气结,握了握拳头,又按捺着怒火说道:“孟小姐,靖谦现在对我什么态度,你应该很清楚,你这样做,就不怕他跟你翻脸吗?”
她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颜歆月了,如今的她已经不会再为了任何所谓的情谊和别人说软话。
“威胁我?”孟静萱脸色沉了沉,随后不屑的说道:“他再翻脸,我们到底也是一脉相承的堂姐弟,他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颜歆月,奉劝你一句,靖谦现在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男人都喜欢挑战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所以这段时间他才会对你这么执着。但他最爱的人还是小伊,等他真正想通了,你还是那个被他一脚踹开的落水狗!”
不得不承认,她的话确实影响到了颜歆月。
她和孟靖谦住在一起这么久,他虽然会三五不时的表达自己对她的心意,但是从来没有正面的表达过自己对魏伊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说他心里还念着魏伊,这也不是不可能。
可她始终不愿意在孟静萱面前服输,轻轻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不亢不卑的笑了笑,“孟小姐这话说的真是迷之自信。试问靖谦对我如果真的只是一时兴起,那他为什么要豁出命去保护我呢?”
“这……”孟静萱语塞,又急又凶的瞪着她。
不得不说,现在的颜歆月确实变化很大,居然敢这样镇定自若的跟她辩驳,这是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做不出来的事。
可那又怎样?只要她孟静萱不同意,她颜歆月今天就别想进这个门!
孟静萱挑了挑眉,趾高气扬的说道:“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那我也不好打击你。反正小伊现在还在病房里陪着靖谦,既然你不见黄河心不死,那我们就用事实来说话!”
她就像是一个骄傲的孔雀一样,昂首挺胸的走了,留下颜歆月一个人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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