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熨烫一下吧。”
颜歆月说罢,起身从西装防尘套里取出他的外套,又走进衣帽间,熟门熟路的找到挂烫机,把他的外套仔仔细细的熨烫好。
她做这些的时候,孟靖谦就唇角带笑的靠在门口看着她。
她今天穿了一条素色的连衣裙,长发松松的挽在脑后,低头的时候会有一缕不安分的发丝掉出来,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飘飘荡荡,就像是一根羽毛一样扫在孟靖谦的心上,让他觉得心痒痒的,好想为她把那缕头发拂开。
他看着看着,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你以前在家里也是这样做家务的吗?”
颜歆月一愣,随即笑了,“做家务不都是这样吗?”
都是这样没错,可因为你是颜歆月,你就和任何女人都不一样。
“你的衣服,内衣裤,以前不都是我给你洗吗?你律所里那么忙,在家就是个甩手掌柜,这些当然都是我做了。”
她自然而然的提起过去的事,两个人不禁都陷入了回忆当中。
那时他总是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都不回来一次,她一个人对着空空荡荡的大房子,唯一能让她轻松一点的似乎就是做家务。最痛苦的时候,她甚至把他的衣服洗了熨好,再洗再熨好,如此往复,只是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
因为一闲下来,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他爱的人是魏伊。
一想到过去,孟靖谦心中那种阵痛感又来了,他微微的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你这么好,以后谁娶了你是谁的福气。”虽然他也曾拥有过这样的福气,但是都被他四五忌惮的挥霍掉了。
颜歆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苦笑着的说道:“还是算了,我这样的残花败柳,配不起任何人了。”
陆景呈的事情,时常让她觉得自卑,她甚至觉得,如果她没有爱过孟靖谦,没有结过婚,没有流过产,或许陆景呈也不会那样对待她了。
男人都是相似的,既然陆景呈会这样看待她,那别的男人或许也是一样的。
孟靖谦听了她的话,立刻一步上前,惊痛的握住了她的肩,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不要妄自菲薄!过去那些事是我混蛋害了你,有什么事让他冲我来!没有人会觉得你不好,那样想你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难过。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颜歆月怔怔的看着他,“你真这么想?”
“我发誓,绝无半句假话。”
“谢谢你。”颜歆月由衷的感激他,“至少你让我有了一些自信。你还有什么事要做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有,当然有!”孟靖谦绞尽脑汁想了想,终于灵光一闪道:“你帮我洗头吧,我现在受了伤,不能沾水。”
其实他本来想说帮他洗澡的,但是转念一想,他那么急进没准会吓到她,还是退而求其次的洗头吧。
颜歆月毫不扭捏的答应了,她现在对他满心愧疚,别说洗头了,只要他不提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她都会用尽全力去满足她。
她搬来一个凳子让他坐到盥洗池前,孟靖谦低下头,她把一条毛巾系在他的衣领上,又取下莲蓬头试好了水温,这才开始给他洗。
“水温可以吗?会不会烫?”
“不会,正好。”
颜歆月的动作很轻柔,就像是在给他做头部按摩一样,孟靖谦舒服的几乎要睡过去,他真是太享受这样被她照顾的感觉了,这次受伤真是伤的值了。
“你一会儿还有什么事要做吗?”
一听她这种有求必应的语气,孟靖谦立刻来劲了,“嗯,要做的事很多,没有人给我做饭,也没有人照顾我,我受了伤也不能洗澡,干脆你住下来好不好?等我的伤好了再走。”
颜歆月咬咬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孟靖谦,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她恨不得直接把他按在水池子里淹死他,她终于发现了,其实他伤的根本没那么重,但这男人就是故意的,故意不停地找事让她做。
听了她的话,孟靖谦立刻讪笑,“开玩笑,开玩笑。”
“对了,事故调查之后是什么结果?酒店的负责人怎么说?”
她的话让他立刻想起了早晨童非告诉他的结果,如果他说出是人为的,那么颜歆月势必会担心害怕。
想了想,他避重就轻的说道:“就只是灯箱架子老化而已,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颜歆月似乎松了口气,“幸好是这样。不过酒店也真是的,那么大的国际酒店,这种安全检查都没有的吗?”
孟靖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说。
作为男人,有些事不需要她知道,反正他会永远站在她身后,为她保驾护航。
洗了头,孟靖谦又软硬兼施的要让她吹头发,其实他那细碎的短发哪里用吹,甩一甩一会儿就干了,可他就是不行。
毕竟他有恩于她,现在她处于弱势,也就不多说什么,走到卧室让他坐到床边,她拿起吹风机开始给他吹头发。
细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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