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澈身上,一个则是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反正是耳朵红了,脸色也有些微红。
“襄儿,我近日在书上看得一句话,却只记得上一句,忘了下一句,不若你替我补齐?”陆澈的呼吸轻轻地喷在范宜襄耳边,吐声咽气弄得她面红耳赤。
“上...上一句是...什..什么....”
陆澈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将桌上的狼嚎毛笔拾掇起来,就着她的手在洁白如雪的纸面上写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
范宜襄的小脸瞬间烧红一片,低声道:“我...我不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陆澈凑到她的耳廓处,看着怀里柔软的小人儿这副娇羞的模样,真真儿是喜欢极了,真想含住那小小的耳垂。
“嗯?”陆澈轻轻地询问了一声:“当真不知?”
“我...”范宜襄被他弄得心跳加速语无伦次:“我...”
“还是只是不肯说与我听?”陆澈的声音的音调降了一个八度。
范宜襄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为什么他的声音里怎么还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了?!
天哪,难不成是因为吃错了什么参汤大补药,导致他对自己发起情来?
陆澈的手顺着她的身子往下,来到桌子下,一把握住不停绞着衣袖的那两只小手:“总卷衣袖做什么?瞧把它给绞乱了。”
范宜襄的手上的动作猛然骤停,僵硬着由他把自己的爪子握在掌心,捏一捏,摸一摸,肌肤贴着肌肤。
陆澈专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小手,一会儿捏一下掌心,时而十指交叉,时而又用手把它给包住,乐此不疲的。
范宜襄低着头,胡乱朝桌面上看去,随意地瞥了眼一本赈灾的古籍,打破沉静道:“爷最近在研究赈灾的事情啊,哈哈哈,真是英明神武啊。”
陆澈顺着那本古籍看过去,笑了笑,嘴唇往眼前的小脸贴了上去,轻轻啜了两口,方柔声道:“莫非襄儿有什么精妙的见解?”
“我?”石化的范宜襄尴尬地笑了两声:“我....一个小女子,哪里会有什么见解...”
陆澈看着她这副模样,越发的爱怜疼惜,忍不住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两口:“无妨,有什么想问的或是想了解的,只管说与我听。”
其实范宜襄是真的有点小建议的,不过转念一想,赈灾一事事关千万灾民,很可能因为一失足而酿成大错,便将卡在嗓子眼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陆澈原是顺着她的话逗她哄她,可见她真的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神色便认真了几分:“此番饥荒发在江浙一带。”
“江浙?杭州?!”范宜襄脱口而出,杭州一带竟然会闹饥荒?实在是难以置信。
陆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门:“怎么?襄儿喜欢杭州么?”
范宜襄道:“杭州风景秀美,气候宜人,实在是天上人间,怎么会闹饥荒?”
陆澈叹道:“早年间北方战乱,才使得大量长江以北的百姓迁徙至长江以南,一时爆发了饥荒,素闻杭州风景如画,我亦不曾得以一见。”
范宜襄心下凄然,逃亡的流民一旦遇上饥荒,可怕的不是饥饿,而是因为饥饿而产生的□□,这些饱受战乱的难民门逃到杭州,难保不会抢夺当地人的吃食钱财,而真正受苦受到抢夺的的却又大多都为平头百姓,穷人抢夺穷人,富人便借机抬高粮价,大赚饥荒财。
“爷可曾得出了赈灾的法子?”范宜襄问道。
陆澈回望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沉声问道:“襄儿以为,朝廷开仓赈粮,再从京中拨运银两,是否可行?”这是唐越的原话。
范宜襄听完便皱眉摆手道:“可行是可行,不过螳臂当车,只可解得一时之困,而且赈灾赈灾,目的就是为了尽可能保全所有的百姓,这个法子虽然自古都在用,可是却不见得多有作用。”
陆澈眸色一深,眯眼注视着眼前如兰花吐气般说话的小人儿,拾起她的一只柔夷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才问道:“那襄儿觉得该如何呢?”
范宜襄盯着自己被他亲过的爪子看了一会儿,想把爪子抽回来,可是又害怕陆澈暴走,撅了噘嘴,抬头对上他鼓励的眼神,心头微热,飞快地说了四个字:“以工代赈。”
“我的傻阿襄,你可别不信,天灾*的挡不住,他总在战乱里待着,死不死也是早晚的事,你与唐公子的事儿早晚能成!”
往日柳氏要这样畅想范宜襄与唐越的美好未来,范宜襄已经眉开眼笑了。
柳氏不动声色地观察范宜襄的表情,再要说什么,厚重的帘子被丫鬟掀起来,陆澈和范捷先后走了进来。
柳氏瞬间面如死灰,不停回忆方才所说的话是否会被陆澈所听去,胆战心惊地行了个礼,逃似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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