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前比划。
难怪这几天总盯着脚看,原来是醋上了。
底下伺候的丫鬟多半不缠足,陆澈次日多看了一眼门口那个丫鬟,唐氏日日将她的婢女放在门口他必经之路,若是颇有些颜色或是稍稍主动些,他都不会起疑。
那婢女意不为求宠于他,而是只为激怒襄儿。
叫人一查,竟是王家嫡女。
这下什么都明白了。
王家的案子一旦重办,势必会追查其子嗣下落,那婢女此刻一而再地露脸,若襄儿真的容不下她,加上心思再狠厉一下,只怕此刻人就往哪口枯井拿去填井了。到时朝廷上门要人,人在府里没了,只怕襄儿的恶名就要传出去了,当年王家一案,王赟是由他亲手抓进刑部,此时又在府上查出王家嫡女在此遭到戕害,这里头的可就有文章能做了。
就说当年是他有意陷害王家,也无不可。
从中再牵扯出过去他与刑部之间的勾结,皇子与王家私下积怨,与六部勾结,设计陷害王家,如今还将王家嫡女买入府中亵玩残害。
众口铄金,最后就算查无实证,他这个安亲王的位置恐怕又会坐不稳了。
说不定还会牵扯出当年襄儿被掳一事。
到时再将他唯一的孩子拿来说事。
陛下与他,如今最忌讳的就是“血亲”二字,此事重提,不知又会掀起何等风浪。
陆澈目光盯着眼前的刑犯,脑子又将这些重新过了一遍。
今晚阿禄过来说,襄儿刚领了王斓之进园子,唐氏那边就有了动作。唐氏的丫鬟深夜突发急诊,说怕感染了主子,正托人想连夜将她挪出去。
这是打算派人出去递消息了。
唐氏过去范氏相交甚密,自以为了解襄儿心性,以为王家女落入襄儿手中,必然九死一生。
可惜,襄儿从来不是一个会害人性命的人,对底下人甚至都不会轻易打骂,她虽心中不快,最多却也只会在他面前耍耍赖撒撒娇。
“继续用刑。”
两个人说了一通废话,嘴里又被重新塞回木头,十根手指指甲被刑官用铁钳一个个掀了,两人疼得只打冷战,刑官森森在他们耳边笑着:“这就受不住了,爷爷多的是玩意儿伺候你们俩。”
又是两天两夜的功夫,陆澈抽空回了趟府,范宜襄让人在园子里搭了个小戏台子,人不多,就两三个女先生穿着青衫红衣在上头扮小生旦角,正咿咿呀呀地站在台上面开嗓子,范宜襄也拿了件酡红色的戏服扯在身上比划,头一抬,四面八方的人都不见了。
一只大手从背后伸过来,握住了她正抱在怀里的戏服,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范宜襄回头甜甜一笑:“爷——”
陆澈干脆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腰上的手挪到屁股那儿,往上一托,范宜襄人就往上一颠,被他抱了个满怀。
几天不见,范宜襄乍然看见他觉得有些陌生了,春日暖阳下看他的脸,好像又瘦了,眉眼比之前更清晰了一些,脸上掉下几两肉,鼻子就显得更挺了。
陆澈就这么一路打横抱着她进了屋子,她还有点臊脸,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耳根子都红了,陆澈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几天没见着,倒还跟爷生分起来了。”
把她放倒在榻上,人跟着就压了上来,手放在她的脸上贴了贴,笑道:“儿子都替爷生了,这会儿子才知起羞来。”范宜襄张了张嘴要辩解,他的手顺着脸颊的轮廓一路下滑,移到脖子根处,她的身子就跟着颤栗了一下。
陆澈低下头含住她的唇,轻轻笑着:“就知道你是想的。”手开始去解她领口的扣子。
这么火急火燎的,又是大白天,范宜襄总觉得像是在偷情。
声音被他撞得细细碎碎地从嗓子眼儿里吐出来,想着还是大白天,不敢叫的太大声,声音就是断断续续的,陆澈被她哼得魂都快没了,托着她的腰做出汗来,三两下把她身上的衣服撕下来,把她整个人对折起来捧在怀里,一路抱到床上,掰开一条腿缓缓地进去。
头一次竟然磨了足足两刻钟才完事,两个人躺在床上喘着气,陆澈歇了一会儿又起来了,翻身过去上揉揉下亲亲的,一直折腾到用午膳的功夫。
范宜襄一边啜泣一边想,这就是所谓的小别胜新婚了吧。
没想到他忙里偷闲地回来,就是为了做事儿啊。
用过午膳,陆澈换了件月白色的常服,先去逗儿子,陆畅好几天没见着他爹,一开始有点认生,陆澈上手一抱,爷俩又好上了。范宜襄叫人打水过来给他泡脚,牢房里又阴又潮,他没事儿就四肢发凉,在里头呆了这么久,估计两只脚丫子都能冻成冰块。
陆畅也要泡脚,范宜襄想了想,让上了个小小的脚盆,又吩咐取个小小的矮凳,陆澈直接坐在榻上,陆畅就做底下的矮凳,爷俩面前一大一小一人一个脚盆。
范宜襄蹲下去捏小东西脚丫子玩,陆畅不老实,小脚丫子在里头蹬水玩,范宜襄就把湿漉漉的手从水里捞出来,放到他面前弹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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