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哄骗她如何保持身体纤瘦容貌姣好,哄得她不敢吃饱,每顿饭只敢吃三分饱......
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心疼,被人用手攥着狠狠捏的那种疼法,又觉得她笨!
好在,她嫁了他。
有他在,以后谁也不能再欺负她了。
“嬷嬷还收拾这些做什么?如今夫人不在了,咱们反倒落得个清闲。”说话的是范宜襄房里的一个丫鬟,叫做七巧的,早先伺候过郭氏,后来被派到了西园伺候范宜襄。
原主便特意将她调进自己的屋子里来,平日里对郭氏与潘如君的怨气,总发作在她身上,三天两头便是一顿打。
自原主内里换了个瓤,倒不曾打骂过她,平日里心情好了,还总赏些什么金瓜子的给她们这几个大丫鬟,即便这样,七巧对夫人也是又恨又怕的。
她失踪了,最好是再也不要回来才好。
方嬷嬷看了她一眼,扬手就是一巴掌:“嘴里不把门的东西,若是再说这样的话,我便找了人牙婆子来,把你给卖了。”
七巧捂着脸,想再说点什么,对上方嬷嬷阴狠的眸子,又将滚到喉咙里的话给咽了回去。
方嬷嬷接着要训诫,却听得珠帘一动,先是传来一声:“口不择言的奴才,拖出去打。”方嬷嬷抬头望去,竟是姑爷走了进来。
七巧面上一喜,以为是爷为自己做主,好歹自己曾是老夫人园子里的人,正想得意地瞪一眼方嬷嬷,忽的双臂一痛,却是被几个贯入的婆子给拽住,朝外头拖了去。
“爷饶命——”七巧凄声喊着。
屋子里的人都置若罔闻。
陆澈走到往日里范宜襄常坐的位置,也不落座,只是怔怔地望着那里,好像她还是如往日一样坐在那儿,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坐实诚了,低着头,时不时偷偷地瞥一眼自己。
方嬷嬷沏了一壶玫瑰露来,温和道:“姑爷两日不曾合眼了罢?”
陆澈怔怔地落座,四顾打量房中的摆设,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墙上:“上头的画呢?”
“夫人让奴才给拆了拿去烧了,说是怕姑爷瞧见了生气。”方嬷嬷语气难免有些责备,不过是些画罢了,甭管是唐大人的也罢,还是哪个大人的,毕竟是千金购来的,说烧就烧,姑爷也未必就是心眼那么小的人,夫人未免也太过谨慎了。
“她那样喜欢的,竟也舍得。”陆澈低声叹了一声,因话说的极轻,方嬷嬷一时也听不出喜怒哀乐。
陆澈命方嬷嬷下去,只自己一个人静坐在房中。
不过片刻,外头传来一阵嘈杂,隐约听得出是母亲与潘如君的声音,陆澈的脸色往下沉了沉,弹了弹坐皱了的衣角,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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