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等这么久,没意思。
陆澈笑道:“五月份生好,不冷不热,襄儿少遭点罪。”
范宜襄:好感动,相公,快让我抱抱你。
陆澈感受到她炽热的目光,笑了下,把手从椅子底下伸过去,牵住她的手。
一屋子人坐着,也没怎么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范捷捧着茶杯闭着眼睛,翘着一条腿儿,用鼻子不知道哼着从哪儿听来的小曲儿,也不成个调。
范老爷懒得说他,坐在上头打盹儿。
陆澈和范宜襄两个人的手在椅子底下打架。
外头有个小厮传话道:“唐家二公子来了。”
这话说完,屋子先是猛的一静,然后范老爷说:“不见!”光说不算,狠狠瞪了眼那传话的小厮,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
那小厮连滚带爬地出去回话,唐越正在院外一个偏厅坐着品茶,顺便看外头的红梅雪景。
小厮看他这么优哉游哉,一肚子气,不进屋子里去,随手扯了个门房拉在门口骂道:“没眼力见的狗东西!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咱府上领!”
门房冤枉,苦哈哈道:“哪儿就又脏又臭了?我还不是瞧着他以前和主子爷常往来,不敢怠慢才引进来了吗?”
小厮笑:“哟!你当我说什么又脏又臭呢?我说的是蹲墙角那只野猫呢,你还以为我说唐二爷呢?”
门房赶紧让人去赶猫。
那小厮哼了一声,干脆不进去传话了,回了个身,走了!
唐越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也顾不得喝茶了,灰头土脸出去,里头门房看他做过的桌上还放着他带来的礼,两瓶上好的梨花白,还有几盒正宗大红袍。
呸了一声。
他就是个看门的都知道,老爷虽然贪酒,但是从不喝烈的,这梨花白一喝就大,还伤身,亏得他敢送!
还有这大红袍,府里哪个主子爱喝茶啊?
亏得这唐二爷前几年这么死命地巴结府上两位爷,连这点习性都摸不透,难怪爷不肯待见他了。
该!
门房心里呕得个半死,早知就不放他进来了。
这些玩意他也不敢私吞,一窝全捡起来抱进怀里,火急火燎地追出去,远远就喊:“唐二爷,您的东西忘拿了!”
唐越回头不耐道:“那是孝敬范老爷子的。”
门房就得他这句话:“我家老爷戒酒,也不爱喝茶——”一股脑儿全往他身上扔过去:“您呐,还是自个儿留着吃吧!”
唐越气急败坏回了府,前脚刚进门,唐婉就派人把他请了过去。
一进屋子,唐婉闻到他身上一股酒气,用手扇鼻子道:“哥哥在范家吃酒了?这个时辰还不到用膳啊?”
唐越没给她好脸,冷言冷语道:“找我来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他去范家的情形。
唐婉本来还有些好奇,看他这幅模样,顿时没了兴致,刺他道:“哥哥是吃了闭门羹自个儿喝闷酒去了吧。”
被她猜了个正着,只不过这酒气不是他喝的,是被人泼的,上好的梨花白,一两值十金,他一年俸禄才这么点,最近礼部户部大换血,年底本来是捞钱的大好日子,非但捞不着,还栽进去还多同僚。
这两瓶梨花白,他真是咬牙买下的,就这么那不识货的狗奴才砸在地上。
狗奴才!
唐婉看着哥哥的脸色越来越黑,没再开腔,对旁边的茗香使了个颜色。
茗香机警,一溜烟出去,在园子里找了半天,洗衣房里找到兰儿,骂道:“人都死了吗?就剩你在这儿洗衣服,要是把姑娘的料子洗坏了可怎么办?”
兰儿停了手上的活儿,默默站起来。
她知道,唐婉又要喊她进去‘假装’一下姐妹情深了。
唐婉只要心情不好,就会把她叫进去羞辱。
起初,唐婉费尽心思托尽关系将她庶出,为奴为婢她也认命,王家倒了,父兄遭受流放,庶妹全都充作军妓,她们这些嫡出的女子则被人牙贩子轮流倒卖,多半都沦落了风尘。
她是感激唐婉的,唐婉道:“斓之姐姐,你若是再叫之前的名字恐怕不大妥当,如若不嫌弃的话,该做兰儿如何?”
兰儿好,只要能留住清白,什么都好。
唐婉还是喊她斓姐姐,她以为她们还是和之前一样,以姐妹相称,她虽是奴才身份,凭借二人之前交情,她也不至于苛待了她。
可是她想错了。
当唐婉第一次叫她进屋子里,是去看一只翠玉簪子,她又惊又喜:“妹妹怎么得来的?”
这是她往日最喜欢的,外出时候总戴在头上。
王家叫抄了,她被押出去的时候,满头珠钗,身上首饰全都摘下,褪下绫罗绸缎换上粗布麻衣。
这根簪子是留在了王家的。
她千恩万谢,含着泪向唐婉道谢,忍不住抬手去抚那簪子上的鑽花,唐婉扯唇微微一笑,扭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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