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就问:“谁请雪儿去的?”
关雪盈随口道:“范家的四姑娘,请了好些人去,去看冰雕,雕花,雕兽,倒是好看。”
唐越在心里转了一圈,四姑娘?却没有半点印象。
关雪盈埋怨道:“范家的人还真是不知礼数,虽是那四姑娘下的帖子,可是等我去了,连她半个人影都没瞧见,竟是让她姨娘出来招待的我,真是!”说完,面上露出一丝嫌恶:“若不是我急着来见越哥哥,哪里会去和那样的人打交道!”
面上带了一丝委屈,唐越有心跟她打听些什么,难免做戏,安抚了她一会儿,才又把话题绕到了那四姑娘身上:“实在是有失体统,她请的你,竟还拿起乔来!”
关雪盈却道:“这回还得多亏了她,不然我不就见不着越哥哥了吗?”
说来说去,又开始撒起娇来,唐越见也问不出什么了,索性就让自己的一个小厮送她回府,只是临走前再三保证:“我一定去府上看你!”
当天晚上,唐越就登门去了范家。
刚好撞见范捷,他今天正值沐休,从营里头回来,看到唐越,鼻子哼了声,转身进府。
唐越赶紧跟上去,范捷没让门房赶他走,也算是给他面子了。
范家父子俩对他态度冷淡,也不留饭,只问他所来何事?
唐越只说好些日子没来给老爷子请安,今天刚好户部没什么事儿,就顺路来看看。
三言两语的,想把两人给哄回来,只说:“皇上突然赐婚,实在是意外。”
范捷冷笑着:“你会不知?”他也不是个蠢的,只是和唐越自幼的交情,又一时因为唐婉的事儿陷了进去,才会看不真切。
后来妹妹的话他左思右想,每每想起,无不是冷汗淋漓,只觉若是再那么执迷不悟荒唐行事,范家就要毁在他的手里了!
这些日子又暗中观察,果然唐家的人都是踩高捧低,一心攀附权贵,他们当年能扒上范家,恐怕就是看重的范家的权势。
一想到幼年时期在学堂上,他就已经那般口灿莲花,巧舌如簧,哄得他把他当亲兄弟,他就觉得心惊胆战。
唐越好深的城府!
近日唐越又与镇西侯府的世子走得极近,他也听说了些风言风语,说是关雪盈心慕唐越。
范捷只是心中冷笑:好一个唐越,这一招美男计真是屡试不爽啊,见着在范家没了用武之地,就转战到侯府。
只可惜这回他看走了眼,镇西侯府,不过空有一个爵位,连个实差都没有,等到了世子那一代,他们家的爵位能保不能保还另说呢。
范捷在这里九曲回肠地想着,唐越却再三表示:皇上赐婚一事实在是突然,早知如此,就该让范家早日上门提亲。
一时又说到小时候,他们兄弟二人如何要好,说着说着,竟又说到了范宜襄。
范老爷子本来还挺喜欢唐越这小孩,主要是嘴甜,他看了一辈子人,唐越肚子里那点货一眼就看清楚了,也只怪他早年让人散播的那些谣言,还是不是因为他们兄妹俩早年丧母,他又多在军营走动,不能总回家看护他们俩。
就让人传出去,把两个孩子传得凶神恶煞刁蛮霸道,他当时想的就是:我的孩子,绝不能让旁人欺负半点!
传着传着,就没人跟他们玩了。
他们俩边上就剩了个唐越。
唐越就唐越吧,难得哄女儿开心,低嫁也不是什么坏事,阿襄要什么,他老爷子都给得起,只盼着女儿嫁过去不能受婆家的气。
没成想!皇帝那个老东西!一道赐婚下来,一顶金灿灿的皇家大花轿,就把女儿抬进了四殿下府上。
他也犯了一阵子糊涂,一个是怕女儿被那陆澈欺负了去,天家之子,他要给女儿做主都没办法,一个是觉得愧对唐越,这小子一门心思认准了女儿,本来两方都透了个话头了,要不是他想多留女儿几年,女儿早就成了唐家的媳妇了。
那段时间,真是怎么看唐越怎么顺眼,怎么看陆澈怎么不对付。
等这个糊涂劲儿过了,尤其是出了王赟那事儿,他就觉得陆澈这个女婿是真不错!
是条汉子!
上回腰上面那么长的一道伤,正流着血呢,他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眼珠子里只有自己家姑娘。
后来王家就叫给抄了。
别人不知道,他可门儿清,这事儿一看就是皇帝和他宝贝女婿通了气儿,借这个机会弄王家呢。
好家伙,还是个有仇必报的,女儿跟了她,绝对不会吃苦。
回头再看唐越,软啦吧唧,怂包软蛋一个,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接着,唐婉赐婚那事儿就出了。
范老将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是恨不得抄家伙冲进宫里质问皇帝,到了宫门前,他还是照样缴了兵器,空手空脚进去,一进去他就怒气滔天。
皇帝知道他脾气,也知道这回给他委屈受了,不跟他计较。
范老将军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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