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的。”郭氏笑着往陆澈的方向近了近,却转头对潘如君笑:“可是做好了?”
潘如君柔声道:“做好了的。”
郭氏点头,对陆澈道:“她是个手巧的,又跟了你这么多年,做出来的东西贴心,待会子你去她东园拿一下吧。”
母亲这是替潘氏求宠了?
陆澈脸色不霁,起身说了句:“香囊就不必了。”
“这就走了?”郭氏跟着站起来,她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又惹得儿子不悦。
她还想问一下赈灾那个事儿呢,也不知他到底递了个什么法子上去,陛下满意与否。
陆澈道:“母亲莫要送了,儿子下回再来看您。”大步出去了。
郭氏看了眼潘如君,咬牙骂道:“没用的!叫你留个人都留不住!”
潘如君泪眼婆娑,低头不语。
郭氏想了一会儿,突然回神道:“方才那个柳氏说的‘唐大人’是何方神圣?”
郭氏少在京中妇人圈子走动,自然消息滞后一些,对于范宜襄唐越这段过往全然不知,潘如君虽知道点风声,却也不敢在郭氏面前提。
方才柳氏竟然不小心说漏了嘴,她的心情是无比激动的,连忙倒豆子似的将她所有知道的情报都说与郭氏听了。
柳姨娘正往西园去,她有些奇怪,听闻四殿下最重孝道,好容易沐休一天,竟然不在老夫人面前请安。
不过也无妨,她借着给老夫人请安的机会,又好好地挑拨了一下二人关系,只把范宜襄说得如何不堪,旁敲侧击装作说漏嘴,只说“那唐大人真真儿是个重情义的,没事儿就总往——”话说到一半,捂了嘴不说了。
郭氏和潘如君都是眼珠子一转,彼此对视了一眼。
她们的反应柳姨娘看在眼里,心说:果然那个小贱人跟婆母不对付。单看这这老夫人跟前,竟是个姨娘伺候着,想她当年抬进范家的时候,老太君还没殡天,她也就每年过年过节的时候,有资格去给老太君请个安,远远见上一面。别说坐在一块儿喝茶吃点心了,连话都没怎么同她说过。
这潘姨娘,果真得宠。
这么一看,柳姨娘更乐得范湘也跟着嫁过来了,两个小贱人狗咬狗,那才有趣。还能让她在苏姨娘面前落个好。
为着这回过来,柳姨娘在府里头磨了范老爷子半天,才打听到今天四殿下沐休,先往苏姨娘那边递了个口信,那边苏姨便亲自抱了好些缎子首饰过来,她没什么好东西,算是掏空了家底。
哭哭啼啼说:“自打听说四皇妃有些不好,姐儿便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她这是担心她那长姐呢,可怜见的,小小的人儿,心思倒是重,她说若是一眼没见着长姐安好,她便一颗米都咽不下去。”
面子上的功夫,一定要好好做。
柳姨娘心里骂她不要脸,脸上却笑容满面:“难为她是个有情谊的,可巧了,我今儿正打算去给皇妃请安。”
苏姨娘兴冲冲地回去,千挑万选给范湘挑了件xx衣服,再配xx簪子,来来回回上下比看了几十遍,亲了一口女儿的脸:“瞧这小美人儿,若教殿下瞧见了,怕是魂都给丢了!”
范湘红着脸重新去抹胭脂:“姨娘把我脸上的粉都弄没了!”
一众人由七巧领着去往西园,走了一半,阿喜气喘吁吁地奔上来,对柳姨娘喊了声:“夫人留步——”
柳姨娘不认得他,瞧他一脸的白净光滑,就猜出了他是个太监,只能是殿下身边伺候的人,连忙换上一副笑脸:“这位大人是?”
阿喜懒得跟她客气,直接说:“我家主子爷要见您。”
柳姨娘一楞,身后的范湘的脸却唰一下,红透了。
七巧目送柳姨娘一众人被阿喜请走,才转身又回了北园,把这事儿说给郭氏听了。
潘如君抚摸着狂跳的心,脸上跳跃着激动的喜悦,再去看郭氏,也是一脸的喜悦,二人心照不宣:范氏这回怕是要倒大霉了!
到了黄昏时分,范宜襄睡饱了,才悠悠转醒,小脸睡得粉扑扑的,不染胭脂也带着红。
偌大的屋子里,静得落针可听,范宜襄睁开眼,就看见自己跟前木头似的坐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
他来多久了?
怎么也不叫点灯...真是吓死了。
她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在了床上,外衣也被摘了,身上盖着被子,上面绣的是龙凤呈祥。
她认出了上头坐着的那个是陆澈,他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她却是面着光,刚好他能看清她的脸。
她有些不好意思,把头低下去,用手去抠被子上的龙凤绣。
陆澈捉住她的手,低声叹道:“别抠了。”
范宜襄停了动作,低声问:“爷怎么来了?”
陆澈说:“爷想见你,自然就来了。”
范宜襄不说话了,心又开始狂跳。
陆澈凑上来,含住她的嘴就开始亲,密密麻麻的吻,亲得她喘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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