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陆澈赶制了一整套的贴身内衫,一直没理由发作的原主终于有了个借口,说她尊卑不分,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着急忙慌地把潘如君喊来,就是一顿痛骂,有方嬷嬷的帮腔,原主是越骂越爽,将其熬夜做了好几个晚上的衣服剪得稀烂还不解气,到底用鞭子打了她几下。
不过....
陆澈不在的日子,潘如君日日被原主喊来立规矩,早课晚课做个不停,却也不曾真打过,不过是个言语羞辱,偏巧在陆澈回府之际玩了把大的,还见了血。
冥冥中范宜襄总觉得原主好像着了谁的道似的。
书中的潘如君肤白貌美,善良玛丽苏,虽然被女配各种惨无人道地折辱虐待,但每次都有男主替她出气。范宜襄在看的时候就觉得女配的有些行为过于无脑,这种人设竟然还撑到小说完结的最后几章,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方嬷嬷见范宜襄良久没回话,轻声道:“姑爷刚才那模样实在吓人,夫人方才可是吓着了?怎的会突然晕厥过去?”
范宜襄恍惚地点了点头,方嬷嬷心疼地抹泪:“可怜夫人这般如花的年纪竟要嫁给这样的人,我昨儿个还做梦梦见还和夫人在将军府里,老爷和少爷商量着夫人十七岁的寿辰该怎么办呢——”
范宜襄如今年方十六,嫁给陆澈已有大半年的光景。
记忆力二人同房而睡,只有新婚之夜,而且当晚并没有发生什么羞羞的事儿。
还好没有,范宜襄看了眼自己的小身板,回忆起刚才所见的陆澈的身材,惊恐地咽了咽口水,这样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可经不起那人的摧残。
一时到了用膳的功夫,端上来的菜让范宜襄深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一小盘炝拌豆芽和山药枣泥糕。
方嬷嬷手上忙着布菜,嘴上也不停:“潘氏那个小贱人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夫人您是不知,我着人去打听过,那小贱人一顿膳食可是您的好几倍——”
可不是好几倍,眼前这点东西还不够自己塞牙缝。范宜襄心中苦叹,面上讥讽道:“那她怎么还没有吃成一头猪?”
方嬷嬷捂嘴笑个不停:“夫人真是妙语连珠。”
范宜襄苦巴巴地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素淡到难以下咽!
也不知是谁给原主灌输的思想,楚王好细腰,所以原主过去的这十几年来,从来就没让自己吃饱过,别说吃饱,半饱都没有。
夜半时分,范宜襄很自然便被饿得醒来,看了眼床下地铺睡得正熟的方嬷嬷,披了件衣服,轻手轻脚就往膳房的方向去了。
不能明目张胆地改变自己的习性,那就只能偷吃了。
在膳房里左翻右翻,总算找到几个吃剩下的白面馒头和酱菜,酱菜里还有肉丝,可把范宜襄高兴坏了,将所有食物扫个精光才算作罢。
.......
“膳房?”陆澈正在自己院中练拳,听得来报,眉头不禁皱了皱:“这个贱妇莫不是想下毒?”
阿福尴尬地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夫人并不曾下毒。”
陆澈不再理会这个话题,紧锣密鼓地打完一整套拳,才说:“去把我的膳食取来。”
阿福尴尬地抹了把汗:“爷...您的膳食...正在做...”
陆澈又是一声冷喝:“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阿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夫人...夫人...将给爷准备好的膳食...吃...吃...吃光了...”
陆澈冷笑一声,接过阿福递上擦汗的手巾胡乱往脸上一抹,转身回了书房。
夜半进食,次日范宜襄自然就积食了,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一旁的方嬷嬷不知缘故,只能干着急。
旁边两个伺候的丫鬟珍珠翡翠互相对视了一下,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上前一步:“夫...人...到时辰该去给老夫人请早安了...”
战斗力爆表的方嬷嬷两个大耳刮子就朝二人扇过去:“没眼力见的东西,没看见夫人在难受么!”
范宜襄一个机灵从床上窜起来,怎么就忘了府里还有个老夫人呢?
只怪原主太不把老太太当回事,记忆里有关老夫人的事实在是少之又少。
“粗鄙农妇”这就是原主对陆澈生母的唯一印象。
看了眼还在训斥二人的方嬷嬷,范宜襄扬了扬手:“嬷嬷莫打了,仔细手疼。”
在书里,陆澈母亲的形象可以称得上是光辉。
老夫人郭氏,那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更是以后的太后娘娘。因是她将女主自幼养大的,所有十分疼爱女主,处处维护她。陆澈不在的日子要是没有这位郭氏的帮衬,估计女主得死上个七八回了。
说起这位郭氏,也实在是离奇,书里面写她年轻的时候是位“烽火佳人”,当今圣上年轻的时候在边疆打仗时所结识,草根出身。
当时皇帝没篡位,还不是皇帝,只是个小小的中郎将,在京城里已有正妻。
郭氏出生低,心气却不低。后来皇帝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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