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关键时刻,只听得,皇帝身边的內侍,出来打了圆场,笑开了一张光溜溜地大白脸,对着爷爷开玩笑地说道:“您老为什么,不自剖心,以明忠君爱国呢?”
据说,当时机智的爷爷听了,只是满脸不屑地,睨了眼那內侍。而后,虎目圆睁,浓眉一拧,粗着嗓子,气若洪钟正气凛然地道:“‘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我呼延赞不怕死!但契丹未灭,必要留着当当“男儿”的七尺身躯,杀敌灭虏。雪国耻,振汉威,拓疆土为国尽忠——”
一席话说得慷慨激昂,据说那啥,说道“男儿”时,还特地加重了几分的音调。那內侍听得脸当时就红一阵、绿一阵、而后又黑上了好一阵,只差没咬着牙,当场就厥了过去——
“……”
据祖母说,祖父他老人家最抽风的一次,是抱着刚满一百天的孩子(也就是,后来成为自己老子的那货),二话不说,双手一松就在城楼上,从上往下给扔了下去。见着这场面,进出城门的人都吓傻了。而就在众人黑了脸,石化的当口,彪悍加缺心眼外加空脑壳的爷爷,只是乐呵呵地说:“那啥,我只是要试试这小子的命有多大!?哈哈哈哈——”
“……”
这就是,他们呼延家奇葩的祖父!以上事迹句句属实,绝无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前几年,祖母因着身体不好,他呼延朗——作为这一辈最小的孙子,就跟着老祖宗,来到了这并不繁荣,更可说,相比之与繁华的东京汴梁城,可称为穷乡僻壤的——莱州城。
也许是他们呼延家的威名,早就从京城响到了这里。但凡,平时路过他们呼延宅的时候,路人无不都绕着走的。有那实在是绕不过,避不开的,便转身化为,那犹如练过轻功的武林高手,走的那个叫悄不声息,健步如飞啊!娘的,那速度——,用曹家那小丫头的话来说,那可是——堪比光速的啊,光速!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光速”到底是什么个速?但是,他想那一定是个超级厉害的东西。
要说起厉害的东西,在他呼延朗的心里,曹家也毫不逊色地有那么几个。
比如,曹家的那两个丫头一动、一静。动者:灵动如那花间的调皮精灵,乌溜溜的大眼灵动异常,仿佛时时都会有,那奇怪新奇的念头出现。静者:眉目如画,人淡如菊,恬静安好。
还有,曹家那个三、四岁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虽同他一般都是男儿身,却有着堪比女孩子,还要来得唇红齿白几分。
再加上俊朗儒雅的曹世叔,温婉娴淑、仪态万千的世家婶婶,似乎只要但凡他们曹家出品,光这外貌一项上,便是占尽了让人眼馋、心痒嫉妒到咬牙切齿的好皮相。
又比如:曹家的这两个丫头,照理来说,是曹家的,应该都性曹吧!?但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却指着大自己两岁的那个人淡如菊,清新淡雅的大丫头,一般正经地道:“姐姐姓萧,单名一个哥字。你可以直呼她‘萧哥’,或者‘小哥’,‘大哥’,‘哥哥’!”
‘哥’你妹啊!这死丫头,动不动就占老子便宜!
直到,课堂上,老夫子一般正经的称那小姑娘“萧哥”时,人称朗少的黑脸少年,端着彼时俊朗媲美锅底的黑脸,狂汗着:娘的!想来曹家那小丫头片子,当初还真没占自己便宜啊!?
再比如,每天的固定时候,住在隔壁的他,可以很轻易地听到,一壁之隔的绣阁内,有那悠扬的抚琴声传来。一前一后,不管是哪一个,哪一曲,都能让人觉得绕梁三日,余音不息。
要是硬要说到两者的区别,那可不单单是,一个天差地别所能描绘的了的。
前者,琴声灵动,悠扬悦耳婉转连绵,如鸣佩环余音袅袅,如缕珠落玉盘,让听者心旷神怡,余音久久,绕梁三日而不绝,回味且良久。
至于这后一个,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听不到。那呕哑嘲哳,晦涩枯历,艰涩刺耳,只能让你后悔生了这么一双耳朵。下一秒,恨不能一跃上前,将那古琴及弹琴之人,来个毁尸灭迹,才能让人畅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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