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谁说不是亲爷儿俩(下)(2 / 2)  夜生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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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局你要是再输了,可就不单单是一坛子梨花白了!?”

    “切,老子,何时赖过账?赌就赌——”

    “好,爽快——”

    “等等,你刚说什么?什么梨花白?赌不赌的?不是说就玩玩,不当真的吗?什么时候说,要赌梨花白来着?”正专心地将棋盘上的黑子,整理着放到棋盒里的闵成九,直到这时才回过味来,大张着嘴,满脸地诧异。

    “没说过吗?”

    “有嘛?”

    “怎地没有?”

    “老子,不来了——”

    “不来了?你的意思是,现在就要将那梨花白抵与我?不再枉做挣扎了?”

    见着那说的云淡风轻的男子,以及将“娘的,老子又被诓了”大写在脸上,懊恼大过懵圈的闵成九大叔,曹芊洛满头黑线。再回头看看底下正耍赖,抱着自己的小糯米团子,她这才意识到,也许是她错了!

    谁说,这爷俩不像的?

    前两天离营归家,爹爹曹玮因一次意外牵动了旧伤,娘亲怕他继续饮酒于身体无益,就禁了他的酒。想不到,没挨过几日,这酒虫的瘾头又上来了,他倒是没敢跟娘亲要,这会子在此,到变着法儿的骗起了成九叔!

    自天禧四年(公元1020年),时任宣徽北院使、镇国军节度观察留后、签书枢密院事的爹爹,因不屑与现任宰相丁谓等人为伍,为丁谓所恶,便随着诬陷寇准而使其罢相一案,诬陷他是寇凖党羽,连遭贬谪,遂被改为宣徽南院使、环庆路都总管安抚使、兼管勾秦州兵马。

    乾兴元年(1022年)的今天,他们一家就要离开这住了不到一年的宅子,再次启程迁往他处。只因,爹爹曹玮再被降职为左卫大将军、容州观察使、莱州知州。而今,他们一行人正等前来交接军宜的官员,待一切交接妥当,他们也该去往莱州了。

    与曹玮一家的院子里相同,这开满了小叶栀子的庭院内,山水假山,九曲回廊,一步一景,是极具心思营造的娴雅意境。而不同的是,这数十进的大宅子,从一石一草,到屋瓦琳琅地楼阁、大宅内饰、家居摆设无不显示着主人家的奢华。

    又同样是香气盈盈的小叶栀子,却在这富贵的主人家,迎来了与曹府中,那数丛花草,全然不同的境遇。在它们香花满枝的最美时刻,正被整丛整丛的连根拔起。然后,又被无情的抛掷到卵石铺就的花间小道上,任由这初夏的艳阳暴晒着。莹白的花朵上,那原本饱满的白嫩花瓣,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耷拉了下来,直至叶瓣泛黄萎缩干枯。

    它们这是在为即将要换上的洛阳牡丹让路,只因主人觉得这栀子虽花香怡人,但始终太过于寡淡。只有富贵吉祥的牡丹,才能让这宅邸更复贵气。比如眼前:这汴梁城中的皇宫内院就种植了不少,花朵盈盈有一尺的“一尺黄”,便是皇宫内有的。如今,他们府中将也不缺。

    一身锦衣华服的老者,抚了抚下颚的山羊胡,见着廊下阴影处的数丛牡丹,这被家丁细心的洒上清水。而那原本种着小叶栀子的泥地,似也被翻弄地差不多了,脸色微展在交代了一声后,转身沿着九曲长廊,赏着那或已淡然盛开,或只挺立着花骨朵的满塘荷花,往着那矗立塘中的“清心堂”走去——

    “曹玮此人,一向心高气傲,想要让他心甘情愿地交出兵权,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诶,大人,这样一来,不是正好吗?再加上那个不识时务的韩亿,呵呵呵,呵呵呵呵——”一身着內侍服饰的光脸男子,尖利着嗓音,边笑着,边用手在颈边,做了个手势。

    黄花梨制的雕花圈椅内,锦衣老者听闻此言,拿着茶盖滤着青黄色茶汤的手突地一滞,然后端起骨瓷茶盏,在细品了口杯中香茗,淡淡地道:“这茶叶不错,您也尝尝!”

    品着,忽地又抬起眼,对上了那人媚笑的眼,嘴角扬起,脸上笑意比之前更甚,但那笑意却是进不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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