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赵受益只知道,除了令人作呕的臭味,和昏暗带来的窒息感外,可以说,这里除了潺潺地流水声之外,唯一的声响,只有风偶尔吹过甬道,带来的沙沙声。
依着这般的寂静,不难察觉出这处所在应甚为荒僻。可是此刻,即便是搜遍了脑中所有,他也没能觉察出,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如果说,这是在山中,能有如此长的甬道,山势必然不会小。可,放眼东京汴梁城,周围似乎并无任何高大的山脉。难道说,自己已经远远的离开东京汴梁城了?一想到这,赵受益只觉四肢冰冷,冷汗滢滢。
不,不会的!
从今早开始,东京汴梁城因着凌晨的那几场走水,早就已进入了戒严状态。不管掳劫了自己的人是何身份,想要于此刻偷出汴梁城,没那么容易!
雨依旧没遮没拦的下着,身着一身铠甲的闵成九早在小雨淅沥时,就已经全身湿透了。此刻,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雨随着铠甲的缝隙,脖领,依旧一个劲的往着里衣里钻着。虽然说,天气才刚入秋,但水汽,还是夹杂着丝丝的寒意,慢慢浸透进他的体内,冻得他瑟瑟发抖。
只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身体上的寒意都比不得皇上的震怒来得可怕!
如果有的选,他情愿在刚刚的那场突围中,就死于黑衣人的乱刀之下——
寿春郡王,也就是真宗皇帝的第六子——赵受益,在这场混乱中不见了!当他一身血淋淋的赶赴出事点时,他看到的只有空无一人的软轿,和倒了一地的宫人、内侍。
为此,皇帝已经在盛怒之下,斩杀了郡王数位内侍、宫人。而“失职”这一罪责,也如屎盆子般,牢牢扣在了,他这个“号称”,当天在外官阶最高的武官身上。
他只不过,是个马步军的都钤辖而已,还是加了个“副”字的。平时里的他,也就是领着“潜火队”,负责救个火而已。现在人没了,怪他咯?
再说了,在这汴梁城一块板砖,都能拍死十个四品大员的金贵地头,他怎么就成了“失职的首犯”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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