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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天气虽然不必裹得厚厚地,但还是凉的厉害,越往北走越冷,人们的棉衣还穿在身上。
二十三岁的秦嘉泽和二十五岁的英钰,成了海平城里的一道奇景,拖到这个年纪还不成婚的青年们,从平民百姓到豪门贵族都挺稀罕的。
海平城的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这两个人关系不简单。这俩人从来不藏着掖着,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偏偏谁也不着急,倒是长辈们着急的不得了。
秦嘉泽指挥着下人把该收拾的东西都归置整齐,只等出发的时候直接装车就成了。
把手头的书放下,秦嘉泽抹一把脸,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再有半个多月就是春闱了,心里的压力真是不小。秦嘉泽书案的暗匣里取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子,盒子只有三寸见方。
秦嘉泽打开锁扣,里面静静的躺着两枚戒指。细细的银色指环上镶嵌了两枚小小的珊瑚,戒指内侧是秦嘉泽亲手刻上去的两人的名字。细细的摩挲着戒指,秦嘉泽给自己打气,明日乘船上京,考试见*oss,必须全力以赴。
第二日清晨,秦嘉泽直接登船起航。英钰近日出海来不及送行,秦嘉泽将一封信和一串钥匙让下人送到他府上。秦嘉泽所有想说的都在里面了。
靠在船头望着淼淼海面,秦嘉泽思绪翻飞,这两年不是没想过要成婚,却总是不能天时地利人和。一年多之前是英钰名存实亡的所谓婚约,成了最大的拦路虎。只要太后坚持,周家覆灭之前,这婚约就依然存在,用来麻痹周家和太后。
后来太后去世,周家倒台,英钰守孝一年。借此时机,秦嘉泽心有不甘,想在进士及第之后,大小登科一起完成。也是想给自己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英钰也没有反对。
因为英钰更忙,英杰终于十五岁了,正式加冠成为执掌一方的藩王。英钰忙着交接手中的权利,还要时刻盯着海运之事,两地奔波抽不开身。再者说皇帝陛下没有点头之前,秦嘉泽想娶英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海船破开风浪,一路北上,到津州下船。再转走陆路,乘马车要两日的时间到京都。秦嘉泽这几年没少坐船,习惯了倒也没什么,不过古代船上条件实在简陋,吃喝还过得去,只是没什么娱乐的事情。再者说秦嘉泽作为一个考生,在风平浪静船体平稳的时候,自然是手不释卷才是应该。
经过九日的奔波,秦嘉泽终于到了京城脚下。一国之都的风采自然是言语无可比拟的,巍峨厚重的城墙,上面甚至还有战争留下的斑驳痕迹。它只是静默的矗立在那里,便胜过千言万语。
城内的繁华热闹比通商之后的海平城有过之而无不及,琳琅满目的商品,熙熙攘攘喧闹的人群。这一切都吸引着外来之客的眼睛,任是谁都要赞叹。幸亏秦嘉泽还称不上是土包子,没有被这繁华景象移了心智。
秦嘉泽虽然无心欣赏,只从窗户打量了一下沿途的景象。但内里也是十分赞叹的,不身临其境,是无法真实的感受到这番气象的。
只看着街市上的热闹,民众的自豪的笑容,见微知著,就知如今龙椅上的这位皇帝,真的做的不错,至少他脚下,秦嘉泽目光所及之处,人们生活的还不错。
秦嘉泽到京都比较晚,没时间去四处赏景观色,各处高谈阔论。一番休息之后,只同几位关系紧密的同窗好友联系了一下,几次小聚之后,大家默契的各自最后的准备去了。
秦嘉泽只把白子芳带回府里安置下来。白子芳上次也没进京考试,白家才出事,原以为此次春闱他也不会参加。
两人之间这几年联系虽然不少,但秦嘉泽长居海平,所以书信往来居多,像这样面对面的聊天的机会则少了许多。
“小白,我没想到你这次居然来参加春闱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们两个结伴同行多好。”秦嘉泽看着脸上毫无稚气,面带郁色的白子芳,心下叹息,曾经那个嬉笑玩闹的小白已然不在了,一番波折迫使他长大了。
周家倒台还牵扯到背后的几位皇子,总之是当老子的皇帝借这个机会,把所有的皇子敲打震慑一番,剪断了他们不少羽翼。白家虽然是天高皇帝远的小虾米,虽然不引人注目,但在风暴来临之时也正因为弱小,立刻就被打翻了、吹散了。
还好白家只是损失了家产,离开了定阳城。即便富贵不如往昔,三代之内科举不能,但是性命无忧,日子也能过的下去。
见到至交好友,白子芳一直郁郁的脸色也难得展颜,回道,“怎么敢叨扰你这位大忙人,你在海平有佳人相伴,可是乐不思归了。把和子乐他们抛诸脑后,我可是不敢麻烦你。”
话音未落,秦嘉泽就捡起桌上的瓜子扔了过去,“你这话前半句我爱听,后半句你可以收回去了,我只当没听见。你要再这样,小心我让你今晚露宿街头。”
“哈哈。”白子芳接住这小小的瓜子,剥开塞到嘴里吃了。这番打闹让久别的朋友,陌生的感觉消散不少,拉近了距离。
气氛松快了,言谈就自在随意了许多。白子芳在秦嘉泽面前向来有事说事,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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