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次,碗口多粗的树干还是摇晃几下,便依然挺立在那里。这才放下心来,对秦嘉泽说道,“你上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有问题记得说话。”
秦嘉泽把身前的衣服下摆,撩起来掖在腰间,正好是一个小包裹一样,可以放东西。笑着道,“我知道了,放心吧,这树不高。”事实证明树干太细了也不容易爬,秦嘉泽几次差点滑下去,果然“三天不练手生”。秦嘉泽花费了一点功夫才爬到长着木耳的地方,伸手把木耳全都采下来,塞到衣摆里。
采完木耳,秦嘉泽正想低头向树下的英钰说话,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藏着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野猪,是野猪。秦嘉泽虽然没见过活生生的野猪,但家猪可见过不少,一看这样子还猜不出来是什么吗?
立时心下大惊,冲树下的英钰喊道,“阿钰,野猪,那边有野猪,你快躲开。”秦嘉泽也马上开始向下爬,自己手上还是有几招功夫的,如果躲不开,那就只有努力杀死它了。
在秦嘉泽喊出声的那一刻,离着不远的两个护卫就往这边冲了过来。也不知是不是秦嘉泽的喊声按下了开关键,原本躲在草丛里的野猪就冲了出来,直奔树下离的最近的英钰。
若是白子芳在这里一定要赞叹了,因为英钰十分镇定。在听到秦嘉泽喊声的那一刻,英钰的反应不是躲开,而是马上抽出箭筒里的箭,拉弓上弦,随时都可以一箭射出去,命中目标。
野猪冲出来的时候,英钰一边后退躲避一边瞄准,在侍卫出手之前。离弦之箭飞速射出,正正命中野猪的左眼。野猪痛的嚎叫起来,开始没有目标的左冲右撞。
侍卫们这时候已经赶了过来。他们身上带着的是刀剑。其实不适合冲到前面去,只能凭着好身手,来回动作着见缝插针的给野猪身上补刀。不过一会儿,野猪身上就填了好几道伤口,鲜血流出来撒到地上,刺激的野猪更狂躁了。
英钰一直在一旁关注着,面容沉静,目光坚毅,嘴角微微抿起,时刻准备着再次出手。老定阳王的从小对英钰的教导就是,不出手则已,出手一定干净利落,不留后患。对畜生如此,对人也是如此!
英钰一个哥儿,既然有气魄接下海运的担子,并且两年多来做的颇见成效。自然不会是什么没有决断,心慈手软的人。如果秦嘉泽待在海城的话,海城大大小小的贪官污吏,富商豪绅一定会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秦嘉泽,什么叫出手狠辣,什么叫冷面阎王。
然而这些秦嘉泽是看不见,听不到的。就算知道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说不准他还会在一旁帮着摇旗呐喊。谁让秦嘉泽骨子里还有着上辈子的思想残留,贪官污吏该不该惩治,一定该啊!不法商人该不该责罚,必须该啊!
无论古今,这种人在社会上官场上都是不缺的,秦嘉泽上辈子可是深受其害的,见此情形心里说不定还要拍手称庆!英钰一直以来不愿意在秦嘉泽面前露出冷酷的一面,然而此刻他真正在秦嘉泽显露出他的另一面,冷酷而强大!
野猪皮糙肉厚,英钰接连三箭都射在要害上,野猪挣扎许久终于倒下了。四周被野猪折腾的满地都是鲜血,看着像战场似的。
躲在一边的秦嘉泽终于冲了过来,上上下下检查一番确定英钰身上连一点擦碰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倒不是秦嘉泽胆小,只是他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刚才握着一根捡到的木棍,上去给了野猪一棍子,野猪不疼不痒的继续折腾,棍子倒是断成了两截。徒手杀野猪,秦嘉泽还没那个本事。他还没来得及再有动作,就被侍卫推到了一边。看着情势一边倒,秦嘉泽这才安心退到了一边。
“啊!这是怎么回事?”秦嘉泽跟英钰还没说上一句话,白子芳的尖叫就传了过来。
英钰面色不改的轻轻揽住秦嘉泽的肩膀,笑着说道,“没事的,我小时候还和父王一起打过熊瞎子呢?我手上有弓箭,这野猪伤不了我的,再不济也能躲开的。”
秦嘉泽虽然还有些担心,听到英钰这么说,也无话可说。在他眼里英钰也是个男人,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也很有能力,但不代表可以任他随意涉险。可今日的野猪只是个意外而已,秦嘉泽想了想没再多说什么。
这头白子芳已经小跑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野猪和满地的血迹,惊讶的合不拢嘴,“你们没事吧?”说着把在场的人好好打量一番,确定众人没事以后,又转脸怒气冲冲的说道,“这就是那人说的没有大的野物,这是什么……我这就去找他们理论去。”一边说着就要往山下走。
秦嘉泽看这人,转眼就要找人理论去,忙把人喊住,“小白,先别去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不一定呢?这里山连着山,是野猪自己跑过来也不一定。你先冷静一下。”
并非秦嘉泽好心,但事实却是是这样的。上山的时候还见到许多半大孩子上来捡秋,村里人可能骗他们,但总不会明知山上有危险,还瞒着自家孩子吧。这只野猪大概真的只是偶然跑到这里来的。
秦嘉泽做过普通下层人,知道这些人赚钱不容易,尤其这些古代的平民百姓,一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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