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钰听到声音,停下步子,转过身看着他。
此时此刻秦嘉泽忽然想起,上辈子看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小伙子向身边的姑娘委婉的示爱:你死后愿不愿意埋进我家祖坟里?
秦嘉泽说不出爱与不爱的,这种情意绵绵的话,所以他的耳朵,听到的自己的声音说,“英钰,你耳钉掉了,要我重新送你一颗吗?”秦嘉泽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这可真像男孩向女生求爱的情话。
英钰听到草丛里传来的虫鸣,但耳朵还是准确捕捉到了那句,“要我重新送你一颗吗?”
英钰定定的看着披着着晨光的青年,和他沉静的面容,温声说了一个字,“好。”
英钰说完转身继续向前走,没人能发觉他此刻的步调有多么轻快。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睛里闪动着正午阳光下水面的波光。英钰微昂着头缓步向前,和身后默默跟随的人,一前一后的画面分外和谐。
英钰手指轻轻捻着手心的嵌着蓝宝石的耳钉,手指轻轻一松,手腕轻轻抖动,小小的耳钉便滚进了袖口的暗袋里。英钰嘴角上翘,侧头一笑,视线扫过身后的越来越近的青年,脚下的步子越发轻快了。
“啊,真香啊!我都快要饿死了,这两个人怎么还不回来?一大早天还没亮,跑哪儿去了?”白子芳深吸一口眼前的蘑菇鸡肉汤,真是勾的肚子叫的更厉害了。
一旁杨叶还是保持着沉默是金的态度,不对他家少爷的行为,做任何质疑。心里除了担心少爷的在这山上的安全,杨叶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忧虑的。
白子芳就喜欢逗着个木头桩子变脸,眼珠子一转,瞅着其他人都不注意,凑到杨叶耳边,小声坏笑着说道,“小叶子啊,你看看这屋子里缺了谁啊?不就缺了你家少爷和那位郡公。
照我看啊,你家少爷这一遭回来,数不定你们伯府就要有新主君啦!可怜的我啊,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连个暗送秋波的哥儿和姑娘都没有!哎,真是可怜啊!”这最后一句拉长了声调,声音拔高,惹得屋子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小白,你有什么可怜的?说来听听。”秦嘉泽站在门口一推门,就听到好友作弄人时才有的腔调,心情颇好语气轻松的问道。
“哎,阿泽。我可怜当然是因为……额,肚子太饿了。”白子芳一看好友身后那位冷面威严的郡公大人,后头的话就卡到了嗓子眼里,忙改了口风,又指指身前的铁锅,“煮了好久了,你闻闻这香味,啊!”白子芳吸吸鼻子,表情陶醉的继续撇着嘴说道,“可怜我只能看着,能闻味道,就是吃不到嘴里啊!”
秦嘉泽看着屋里众人已经做好了早饭,昨天留着的一只野鸡,还有早上新鲜的蘑菇和野菜,一锅乱炖看着就胃口大开。一早上出去这么久,现在看到吃的真是感觉饿得不行了。和英钰出去这么久,也让大家久等了。
“好啦,我们回来了,这下可以吃饭了,不用你望眼欲穿了。”秦嘉泽对着好友说道。
那头云放已经请英钰坐下,奉上早饭了。云放和英钰最熟悉,虽然郡公脸上的还是冷冷淡淡的,不多说一个字,但云放能感觉到此刻主子的心情分外的好。看着那边与人说笑的青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众人吃过饭,把屋子尽量收拾好,恢复原样,把剩余的干柴堆到墙角,就当借住屋子的费用了。一番整顿之后,启程下山。
前一天爬山本就十分辛苦,昨晚在山里又没有好好休息,原本打算今天去石碑林的秦嘉泽,也觉得还是下山去好好睡一觉为妙。
至于白子芳也早就支撑不住了,昨天闹肚子,虽然吃过药好了。但一晚上睡地上,又受了寒,肚子还是难受,需要下山去看大夫。
“英钰,你住在哪儿?我要怎么去找你?”秦嘉泽挠挠头,有些无措的对面前的恋人说道。可以这么说吧,恋人啊!大男人既然表白了,就要干脆一点。
对于一个恋爱新手来说,刚刚表白成功,就马上无限期分别,实在不能更悲催了。虽说两个‘男人’谈情说爱,没必要黏黏糊糊时刻待在一起,那就太矫情了,可这分别的确不是什么好滋味!
一下了山,两拨人就要分开了。英钰还有正事要做,不能跟他们一起回客店。
英钰在秦嘉泽面前笑着闻言说道,“我还有要事,你先回客店休息。晚上如果有时间,我再去找你。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抽时间休息的。”
“呵呵,你把我想说的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好啦,你先走。”秦嘉泽忍不住笑起来,这就是熟人恋爱的缺点了,太熟悉了,一言一行都知道下一步干什么。
“嗯。我先走了。晚上见。”英钰也默契的笑着答应了。
两人就此分开,秦嘉泽三人慢慢走回客店。
白子芳下山路上憋了很久,此刻终于有机会发问了。白子芳眯着眼睛,一手打在好友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阿泽啊!是朋友就老实交代,你们早上去干吗去了?就这半天的功夫,这个关系就不一样了哦!”
秦嘉泽伸手把肩上的手扔下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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