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往常一样甩脸子,告黑状去了。可她越是热情,反倒让人越不舒服,倒不如学婆婆冷淡些,日后还多念几分情谊。”
于文礼知道,林子君还为那日扔下孩子一个人的事情生气,只是隔了这些天,想吵都吵不起来了。不过也是,平日里处的就不如何,这时候贴上来,更让人生厌。于是说道,“你若不喜欢,就别理她了,反正只有一日的时间了。家里的弟弟妹妹,有机会自是要照拂的,多说无益。倒不如学五弟和小妹,送些东西来,做个纪念来的让人欢喜。”
林子君道,“你心里有谱就行,小妹还好,日后添份嫁妆,见面的时候,恐怕不多。倒是五弟来日府试,到定阳去,需要帮忙的时候多着呢。五弟是个明白人,不会寻我们的麻烦。唯有三弟,可别被三弟妹鼓动着,做出什么事来才好?”
“想那么远做什么?你就是爱操心。行了洗漱一下睡吧,不早了。明日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第二天整日的忙乱过去,东西都收拾清楚了。路上需要的东西也打包放在了桌子上。明日就是启程的日子。今夜许多人难有好眠了。
九月初八一大早,于文礼夫夫二人就早早起来,收拾清楚。快早饭了才把于嘉泽从被窝里拖出来,洗漱好了。在堂屋里,于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
门外沈柏已赶着两辆马车等在门外,东西也已经放到车上。只等于文礼一行人出来便可启程。
于家堂屋里,于嘉泽今日穿了一件长衫。此刻,于文礼撩起衣摆,朝坐在正堂的父亲磕了三个头,说道,“爹,以后多多保重身体,儿子会常回来看您的,您要……”话说了一半,于文礼就红了眼眶,说不下去了。无论曾经敬也好怨也好,今日的分别,过往无需再提。
林子君和于嘉泽跟在后头,也磕了头。于文敏也行了礼,对着父亲说道,“爹、娘,多保重,有事写信给我和文礼。”
于家德这几日仿佛老了几岁,面容有些憔悴。他眯着眼仔细看了看儿子、孙子,挥挥手说道,“走吧,走吧!一路小心!记得常回来看看就好。我……爹就不送你们了。去吧,小五代我送送你哥哥们。”
无论怎样,于嘉泽现在已经坐在马车上,马上要离开这辈子还没走出去过的小村庄了。身后是已经看不清楚的两位叔叔和生活了许久的地方,前方是漫长的前路。于嘉泽不知自家爹爹和阿爸如何,他心里无端生出些兴奋和恐慌来。不知未来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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