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掀开衣服,在肚子上啪啪甩了两巴掌,脆响的,“看到没。”
这两巴掌拍得有点儿太响,旁边路过的人都看了过来。
“哎,”程恪赶紧把他衣服拽下来,“我看什么,我天天看,我不光看还摸。”
“还咬了,还舔。”江予夺说。
“闭嘴啊!”程恪压着声音吼了一嗓子。
江予夺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趴到桌上,凑到他旁边:“我挺喜欢这样的。”
“……哪样?”程恪狠狠吃了一口面。
“你咬我肚子。”江予夺说。
程恪一口面差点儿呛到鼻子里,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江老三,上回李大夫给你换的药里是不是有什么春天的成分啊?”
江予夺很愉快地笑得停不下来。
程恪吃完了面,趁着江予夺看起来心情很放松,他才问了一句:“你刚站那儿,看什么呢?”
“你来的时候吗?”江予夺问。
“嗯。”程恪点点头。
江予夺又往那边看了一眼:“我最近可能太忙了,压力有点儿大……”
“你看到他们了?”程恪问。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皱了皱眉,“不过跟以前不太一样,就是……我看到的是小蚂蚁。”
程恪愣了愣:“跟李大夫说了吗?”
“说了,”江予夺说,“李大夫说小蚂蚁没有出来,还关在之前转过去的那个医院里……其实我当然知道他没出来,也出不来。”
“他那次出现,对你不可能一点儿刺激都没有,”程恪摸摸他的脸,“别说你了,我有时候听到窗户响还会一激灵。”
“废物,”江予夺说,“我听到窗户响就知道是喵或者风。”
“……哦。”程恪啧了一声。
“我看到小蚂蚁的时候,”江予夺抓过他的手,低头在他指尖上咬着,“就马上告诉自己,不是真的,是幻觉,对我不会有威胁,程恪也不会有危险……但是还是会害怕。”
“嗯。”程恪轻轻应着,“要不要再去跟李大夫好好聊一聊?”
“等年后吧,你生日过完,我现在还好,闻到你味道的时候小蚂蚁就走了,”江予夺说,“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时间是看不到他的。”
“那我请一段时间假吧,天天陪着你。”程恪说。
“用不着,”江予夺笑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一辈子可能都会这样,吃药,看医生,偶尔看到小蚂蚁或者别的谁,然后会紧张害怕,但是这就跟吃饭睡觉耍流氓一样,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吧,想明白这一点,就好很多了。”
“三哥,”程恪看着他很长时间,“我发现你突然成熟了很多啊。”
“本来就挺成熟的,”江予夺一挑眉毛,“特别是跟你比。”
“哦。”程恪看了一眼还被江予夺在嘴里的自己的手指,“是比我成熟。”
“你今天出来没洗手吧?”江予夺松开他的手指,偏过头呸了一声。
“……没洗,”程恪说,“怎么,咸吗?”
“不是,我咬到沙子了,”江予夺说,“你玩沙子了吧?”
“嗯,”程恪抽回手站了起来往店里走过去,“我去洗个手你再接着啃。”
“晚上也啃啃吧,”江予夺跟在他后头小声说,“给我压压惊。”
“这个理由真棒啊?”程恪转过头。
“是不是很充分?”江予夺问。
“……是。”程恪很无奈。
压惊这个理由自从被江予夺开发出来之后,利用率就很高,平时忙也就算了,过年休息的那几天,程恪觉得自己根本就没休息,基本都在给江予夺压惊。
你帮我压压惊,我帮你压压惊,bgm是鞭炮和烟花的炸响。
“明天开始又要忙了,”程恪靠在床头,看了一眼自己肚皮上被咬出来的一个牙印,“今天晚上睡觉就是睡觉,没有别的活动啊,我明天上午要开会。”
“我也要开会,”江予夺趴在他旁边,“陈庆说要开个碰头会,讨论一下年后的经营计划。”
程恪没忍住笑了半天:“他很有干劲啊。”
“那肯定有干劲,”江予夺说,“给他算了股份呢,也是拿年终分红的人了。”
“你们年后有什么计划?”程恪问。
“我们要吞并楼上那家鱼丸店,”江予夺说,“他们在二楼,在商场转角那里,一般人逛街都看不到那一块儿,生意不太好,可能有点儿想转手了,要是我们接过来,面积扩大了,还能卖点儿别的。”
“不错。”程恪点点头。
“转让费估计不低。”江予夺叹了口气。
“我出。”程恪说。
“不要,”江予夺很干脆地拒绝了,“我还差那点儿转让费么。”
程恪笑着在他脸上搓了搓。
年一过完马上就是程恪生日,江予夺除了忙着商讨吞并鱼丸店的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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