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眼睛:“疼!”
“起来,”江予夺轻轻拉了他一下,“喊个屁啊三十岁的人了!”
程恪顺着劲坐了起来,又慢慢靠着案台站起来,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已经肿了。
江予夺拉着他回了客厅,让他坐到椅子上,再把他的手放到了桌上:“别动。”
“嗯。”程恪趴到了桌上,实在尴尬到了极点。
他能听到江予夺在给陈庆打电话,让陈庆开车过来送他去医院。
他并不希望陈庆过来,他打个车去医院就行,他走着去医院也行,他去不去医院都行,只要能快一些从江予夺面前消失就可以。
但他没有开口,他根本不好意思开口。
一直到听到陈庆的车在江予夺家窗户外面停下了,他才咬着牙抬起了头:“对不起。”
江予夺坐在他对面正低头玩着手机,听了他这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嗯?”
“刚才的事,”程恪咬了咬嘴唇,“我大概是……喝了点儿酒。”
“嗯,”江予夺皱了皱眉,放下手机,又抬手往自己嘴上摸了摸,“我……没事儿。”
程恪没说话,看着他。
“就……”江予夺也看着他,“我没生气。”
程恪猛地松了口气,但这个回答的确让他有些意外。
“这是第三次了吧,”江予夺说,“我感觉我他妈……都快习惯了。”
没等程恪说话,他起身过去给陈庆开了门。
程恪在一片尴尬和震惊中还是留意到了,他没有看先看猫眼。
“怎么了?”陈庆一进门就看着江予夺一脑袋的水喊了一嗓子,接着一转头看到同样一脑袋水的程恪时,又喊了一嗓子,“我操?楼上漏水了吗?”
“漏水漏成这样得他妈是楼板塌了。”江予夺叹了口气。
“水管炸了?”陈庆震惊地继续猜测,“我操!不会是下水道炸了吧!”
“我拿着水壶摔了一跤。”程恪找了个并不算太合理的理由,但对于陈庆来说,这个理由足够了。
“你……”陈庆瞪着他,“我服了你了!赶紧的!是不是手腕断了!走吧去医院!”
“是骨折了。”程恪站了起来,看了江予夺一眼,发现江予夺把他的外套递过来的时候,也拿起了自己的外套。
“三哥你也去吗?”陈庆问。
“我在外头等你们。”江予夺说。
“你俩先擦一下脑袋吧?”陈庆说,“这么出去直接冻个帽子。”
江予夺没说话,转身进浴室拿了两条毛巾出来,一条随手搭到了自己脑袋上,然后拿着另一条走到了程恪身边。
程恪看出来他是想帮自己擦,正想说不用的时候,毛巾已经被陈庆一把拿了过去:“我帮积家擦,你擦你自己的。”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低头擦着自己头上的水。
“坐下,”陈庆指着椅子,“快点儿,骨折了呢。”
程恪坐下了。
陈庆拿着毛巾在他头上一阵疯狂的连搓带揉:“不是我说,你是怎么能打架那么厉害的,平地都能摔了的人,你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摔呢?”
“我打架的时候没拿水壶。”程恪叹气。
“哦。”陈庆应了一声。
程恪听到了江予夺的笑声,他抬眼看了看,确定江予夺的确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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