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叹了口气。
江予夺这种站在那里几小时,甚至一天不动不睡的本事,靠的大概是紧绷的神经和已经变态了的意志力,一旦放松下来……这其实就跟晕过去了差不多吧。
程恪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确定江予夺的呼吸是正常的。
然后犹豫了几秒,伸手在他后腰上拍了拍:“哎,我帮你脱了啊。”
程恪没有洁癖,也不见得有多讲究,但穿了一天或者两天的外裤就这么上床,他还是不能忍的,别说他不能忍,江予夺这种在床上抽烟往地上弹烟灰的人都不能忍,上回在江予夺家过夜被勒令脱裤子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的场面他还记忆深刻。
江予夺没动静,程恪也不忍心再叫醒他,于是上手抓住了他裤腰。
还好穿的是条运动裤。
程恪清了清嗓子。
……为什么要清嗓子?
不知道。
他清了清嗓子,抓着裤腰往下一拽。
江予夺的黑色内裤露了出来。
这一幕太不文明了。
太不文明了。
他赶紧使了点儿劲,一把就把裤子给拽到了腿上。
疤。
江予夺简直就是一个伤疤组合。
但很快他就又愣了一下,这么冷的天儿,这人居然就只穿了一条运动裤,虽然运动裤是厚绒的……就算是个年轻人,还有总护法给盖章的火体,但是下雪天儿连个秋裤都不穿是不是有点儿得瑟大了?
程恪啧了一声,又走过去抓着他裤腿,唰地一下把裤子给扯了下来。
接下去他应该再把小被子抖一抖,帮江予夺盖上。
但是这个动作却停顿了挺长时间的,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江予夺从屁股到腿这一戳。
无法自拔。
过了好半天,他才一咬牙,抓过小被子狠狠一抖。
抖大发了,小被子整个掀过去兜在了他头上,他被自己兜得猛地往前一晃,差点儿扑到江予夺身上。
去你妈的。
他咬着牙控制好力度又抖了一下,然后把小被子盖到了江予夺身上。
盖上去的时候,江予夺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抓着被子侧身团了起来。
程恪顿时感觉一阵阿弥陀佛,身体里还没来得及窜起的小火苗立马佛成了一缕青烟消散了。
江予夺的睡眠比他x虫上脑想象中的要浅得多。
真要干了点儿什么,他估计能被惊醒过来的江予夺当场打死在床边。
现在刚过五点,程恪平静下来之后顿时就又困得不行,于是收了那些臭不要脸的想法,把自己的被子往旁边扯了扯,钻了进去。
不过在闭上眼睛之后,他还是借着残存的那点儿无耻,翻了个身挨到了江予夺身后,强行假装毫无痕迹地把胳膊塞到了江予夺的被子里。
但没有再往前,只用一个指尖戳在了江予夺后腰上。
滚烫的。
果然是火体。
守着这么多时不时就起伏一下的想法,程恪感叹自己居然连梦都没做一个,就直接睡到了天亮。
醒过来的时候连姿势都没变,胳膊还放在江予夺的被子里。
唯一的变化是,不再只是指尖戳着江予夺后腰了。
江予夺翻了个身平躺着,把他的手压在了下边儿,而且他戳后腰的中指还是曲着的,这会儿已经被折叠着压得失去了知觉。
程恪小心地抽了一下手,没能抽出来。
手上被压出的酸麻瞬间扑向手臂,接着是整条胳膊,酸得他拧着眉无声地骂了一串“操”。
等酸劲儿过了之后,就剩下了中指的疼。
疼疼疼疼疼……
他顾不上会不会惊醒江予夺了,赶紧把自己的手往外抽。
刚抽出来,江予夺突然动了动,没等他把手收回自己被子里,就已经被江予夺一把抓住了。
这条件反射非常让人佩服。
江予夺先抓住了他的手之后,才猛地一跃而起,程恪甚至感觉到在他翻身跃起用膝盖压住自己手臂的时候才睁开的眼睛。
“我!”程恪赶紧吼了一声,“程恪程恪程恪!”
江予夺一手按着他手腕,膝盖压在他肘关节上,瞪了他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干什么了?”
“松开!”程恪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中指,“我手指要断了!”
“我抓的是手腕。”江予夺还是盯着他。
“你刚才压着我手指头了!”程恪皱着眉。
“我为什么会压着你手指头,”江予夺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睡的那半边,“我也没睡过界啊。”
程恪非常尴尬地沉默着。
“你手为什么在我被子里。”江予夺转回头继续盯着他。
“我哪儿知道?”程恪说,“我习惯一个人睡,我手想放哪儿就放哪儿,想往哪儿伸就往哪儿伸。”
江予夺叹了口气,松开了他:“我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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