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江予夺估计根本不知道那个什么集团,突然有点儿想笑。
老爸引以为豪的事业呢。
“还行吧,”程恪笑了笑,“你租我的那个房子没准儿就是他的。”
“哦,”江予夺点点头,“挺贵的,卢茜买的时候一直骂来着。”
程恪没说话,低头喝了口豆浆:“有糖吗?淡的不好喝。”
“厨房,自己去拿。”江予夺说。
程恪拿着豆浆进了厨房,案台上一排小罐子,里面有粉状的有小颗粒的有大颗粒的,颜色都差不多。
他对糖的概念基本就是方糖,犹豫了一下,他拿起了一个罐子打开,用手指捏了一点儿放到嘴里尝了尝,咸的,而且因为不小心舔多了,咸得他都有点儿想哆嗦,赶紧到旁边水池漱了漱口。
再拿了另一罐看上去差不多的,打开小心地用手指蘸了一丁点儿。
正伸了舌头要舔的时候,门那边传来了江予夺的声音:“就是这个。”
“……哦。”程恪回头看了他一眼。
江予夺转身坐回了桌子旁边。
程恪拿了个勺,估摸着放了四勺,然后搅了搅,回到了客厅。
“已经放了?”江予夺问。
“嗯,”程恪点点头,“这个跟盐太像了,分不清。”
“我有时候也分不清,”江予夺犹豫了一下又问了一句,“放了多少?”
程恪拿着豆浆一边喝一边冲他伸出四个手指头。
江予夺看着他没说话。
豆浆只喝了一口,他放下了杯子,盯着里面的豆浆。
妈的什么糖这么甜?
都齁嗓子了!
江予夺站了起来,拿着自己那杯豆浆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又走出来,把自己的豆浆放到他面前,换走了之前那杯。
“嗯?”程恪看着他。
“我就喝了一口,”江予夺说,“你喝我那杯吧,我喜欢甜一点儿的。”
“好。”程恪拿起他那杯尝了尝,不错。
江予夺喝了一口豆浆,皱了皱眉,一脸痛苦:“你用的哪个勺?”
“就……那个塑料圆勺子,”程恪有些过意不去,“要不还是换回来吧。”
“没事儿。”江予夺仰头把一杯豆浆都灌了下去,又去接了杯水喝了,“你……慢慢来吧。”
吃完早点,程恪准备回去,站起来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没有外套。
“商场这会儿应该开门了吧?”他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我靠?下雪了!”
“你先穿我的吧,”江予夺去卧室拿了件羽绒服出来递给他,“今天先别到处转了,你又不是只有一件外套。”
“就两件羽绒服。”程恪接过衣服。
“那就先穿那件。”江予夺说。
“那件太薄了,而且……”程恪叹了口气,“洗了以后它就变成一坨一坨的了。”
“……那就先穿我这件,”江予夺打开了门,“我送你回去。”
“好吧。”程恪拿了钥匙,跟他一块儿出了门。
一出门程恪就缩了缩脖子,今天明显比昨天冷了不少,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降温了差不多十度。
还好江予夺给他的这件羽绒服很厚,他把帽子戴上了,然后看了看江予夺。
这人还是长袖t恤,外头套了件棉服,拉链都没拉,只是戴了顶滑雪帽,居然还能在风里走得全身舒展。
“你不冷吗?”程恪忍不住问。
“有点儿冷。”江予夺说。
“冷就把拉链拉上啊,”程恪简直莫名其妙,“玩什么潇洒?”
“习惯了。”江予夺说。
“习惯什么?”程恪没听懂。
“就,比如你这个冬天,只有一件厚外套,”江予夺说,“你在一开始的冷的时候就穿上了,那再冷些的时候怎么办?更冷的时候呢?”
程恪看着他。
“冷得不行了,加件长袖,”江予夺说,“再冷得不行了,再穿件毛衣,然后再……以此类推,懂了吗?”
“以此类个鬼的推啊,”程恪拉起衣服遮住半张脸,“你现在只有一件厚外套吗!”
“以前,”江予夺说,拉上了外套的拉链,“不过我不是特别怕冷。”
“是么?”程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以前?以到多久以前?那个“不怎么好”的小时候吗?
江予夺没说话,突然把手伸进了他外套兜里,抓着他的手握了握。
程恪反应过来之后有一瞬间的晕,风从背后兜着拍过来的时候他踉跄了两步,转头瞪着江予夺。
“怎么样?”江予夺问。
“什么?”程恪还是瞪着他。
“我手一直在外面都还是暖的,”江予夺说的时候脸上表情居然有点儿小得意,“你一直揣兜里还冰凉呢。”
“……哦!”程恪恍然大悟,尴尬中下意识地提高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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