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没有流量。”
“什么?”程恪吃惊地抬起头。
“要不我带你去找三哥吧,他手机有流量,”总护法一挥手,“走。”
“去哪儿?”程恪很警惕。
“找三哥啊,”总护法说,“他家就在这个大厦后头,这会儿肯定在楼下晃呢。”
“不用,”程恪现在拒绝再进入任何非大街的地图,他点了一下手机上的拨号键,总护法五分钟之前刚给三哥打过电话,他直接拨了过去,“我打电话给他。”
“又他妈干嘛?”那边江予夺接起了电话。
“你好,”程恪说,“江予夺吗?”
“谁。”江予夺声音猛地一下冷了下去。
“我是程恪,”程恪突然有些尴尬,“就刚才……”
“我他妈还是司机呢,”江予夺打断了他的话,“陈庆呢!”
程恪拧着眉,对话有点儿进行不下去了,于是把手机递给了总护法:“他找陈庆。”
“我就是,”总护法点点头,拿过手机,“三哥,我在这儿呢,刚说话的那个是积家。”
程恪愣了愣,看着他。
“你……”江予夺咬了咬牙,陈庆要是人在他跟前儿,这会儿他肯定一脚踹过去了,他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不要当着他的面儿,叫他积家。”
“那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啊。”陈庆小声说。
“他刚不是说了他叫他妈乘客吗!”江予夺还是没忍住吼了一嗓子,“把电话给他!”
“喂。”那边又传来了乘客的声音。
“你姓程是吧?”江予夺问。
“嗯,程恪,恪守的恪。”程恪回答。
“找我什么事儿?”江予夺又问。
“我……想借你手机用一下,”程恪说得有些艰难,“你总护法说他的手机没有流量。”
江予夺没说话。
借手机?
这是什么弱智的借口?
这人绝对有问题。
江予夺勾了勾嘴角:“我过去,你让陈庆带你到路口。”
“你能到这个建行门口来吗?”程恪问。
“不能。”江予夺挂掉了电话。
程恪跟在陈庆身后,往旁边路口走过去,突然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站在路口越想越觉得有点儿不踏实。
他只是想找个手机随便联系几个朋友而已,不知道怎么现在就弄得跟办假|证的接头一样了。
怎么想都觉得不那么太对劲。
当江予夺带着两个人从旁边的胡同里转出来的时候,程恪心里猛地沉了一下,转身想走,但已经来不及了。
陈庆往他跟前儿一贴,拦住了他,没等他推开陈庆,身后江予夺带过来的两个人已经一左一右收拢了。
这种场面,程恪连紧张都紧张不起来了,全身上下,只有震惊和不可思议,他转头看着江予夺:“怎么个意思?”
“跟我走,”江予夺看着他,“你要敢跑,我就敢当街把你捅了。”
“那你捅吧。”程恪说。
江予夺的手从兜里抽了出来,程恪看清他手上拿着一把匕首的时候,这把匕首已经顺着他腰右侧的衣服扎了进去。
刀尖扎透了他的外套,又扎穿了里头的t恤,刀刃贴着他的腰划了过去。
江予夺把匕首抽出来的时候,程恪感觉到了腰侧的刺痛。
昨天打架的时候还真没注意这人是个左撇子。
程恪从小到大也没碰到过这种事儿,跟朋友出去玩,喝多了闹事也都是没个目标的一帮人胡殴,他虽然不惧,却也很少跟人直接起冲突。
今天就这么面对面的,被人一刀捅穿了衣服,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这一刀如果不是江予夺捅歪了,那就是这人对捅刀子这项技术掌握得相当熟练,看江予夺的眼神,程恪倾向于后者。
“走吧,”江予夺说,“不跟我得瑟什么事儿都没有。”
程恪没说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外套上的窟窿,跟着江予夺往他来的那个胡同里走了过去。
胡同很短,没几步就到头了,那边是一片居民楼,看着有些年头了,程恪以前经常来这边儿喝酒,但还真不知道这些大厦的后头还有这么多的楼。
在几个楼之间走着的时候,程恪往四周看了看,大多房子都租出去了,窗户上都挂着招牌或者灯牌,美容院,棋牌舍,养生馆,各种一看就很蒙事儿的xx教育……
江予夺拐进了一个楼道,陈庆和那俩跟班儿的停下了。
“来。”江予夺回头冲程恪偏了偏头。
程恪往两边看了看,跟着走进了楼道。
说实在的,这个环境虽然很接地气,但总体来说不脏不乱不差,看上去不像是会发生凶杀案的地点。
江予夺打开了一楼的门。
程恪往里看了看,最普通的那种普通人家的屋子,没有设计的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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