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三夜的红雨腐蚀性极强妖界一度大乱也正是那个时候他的父亲以及他的小舅舅因为对抗外敌妖丹被毁身异处
王宫里的巫师说祸起西南西南方正是他出生的地方是以他那时就被冠以灾祸的称号
他在王宫里艰难的长大受尽漠视受尽欺辱打骂
沒有人愿意跟他说话除了他唯一的哥哥那个温柔亲和年长他许多的哥哥可许是老天爷真的很讨厌他就连他最后的希望也要夺走
他的哥哥死了死于妖魔大战
六界都传他的哥哥是因为被魔界圣女所迷惑在妖魔两界大战之时被魔界圣女偷袭所害
但在王宫里所有人都认为他的哥哥是被他害死的包括他的娘亲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那时他的娘亲看他的眼神冰冷恨毒好像要把他一刀一刀的凌迟掉
这个女人死了一个弟弟死了一个丈夫死了一个儿子她已经接近疯狂
然后在那一天小小的他被他亲生的母亲以及一众姑姑送去了竞乐场……
于是他就成了历來竞乐场里最小的玩物许是因为他太小了那群贵族们并不打算分食他但如果时光能倒流他宁愿被他们吃掉也好过要背负这生生世世的耻辱
他吃了一种药那是一种妖界的密药吃了那药之后他的灵魂会离体感官和意识却会放大数倍
然后这些贵族们请來了一位画师给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却的疼痛
他在他的灵魂上刻画每一笔每一下都让他痛到不能自已耳边是无数的嬉笑叫喊男的女的他们因为他的痛苦而兴奋而那其中也有他的母亲……
最后他已经痛的喊不出声來一个时辰对他來说就像是一生有好几次他都想就这么死去可他还是挺下來了
这群贵族们他们追求血腥的美学可是他却沒流一滴血因为他的灵魂已经千疮百孔
他完成着一个玩物的使命被人拖着围绕着圆台让所有人观看他灵魂上的刻画
在那一刻竞乐场的气氛到达顶峰他木然的看着他们他知道在这些或华美或艳丽的面具下是一张张扭曲的脸庞
他是为数不多从竞乐场里完整走出來的人尽管他知道他比所有人都残缺
药效过后他的灵魂归体可他却一动都不能动灵魂上的疼痛依旧在持续
的
他躺在破败的房间里王宫里所有的人都來唾骂他那些人当中有同他流一样血液的人也有卑微的婢女仆人
他知道那时候若不是胡嬷嬷暗中救助他给他吃食帮他疗伤也许他就真的挺不下去了
渐渐的他长大了情况却沒有好转因为这张容颜那些曾经唾弃他的人看他的眼神越不怀好意那其中就有他的亲人们包括他的大舅舅妖界之主
而他的母亲依旧冷眼看着他心中存在的最后希翼也变成了灰最终化为了仇恨
然后逃出妖界到了人界隐藏气息疯狂修炼着妖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回到妖界靠自己的力量把那些给他耻辱的人踩在脚下
“殿下胡管事求见”
门外突然传來一婢女的声音玉非欢猛然回过神來穿好衣袍
而无颜已然坐在茶桌前淡定悠闲的品着茶大门打开有一身影缓缓走近
无颜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着來人
她不高也就到她的肩膀可那腰身却挺得直直的墨绿色的衣裙暗沉沉的压在她的身上一头灰白的一丝不苟的贴服在她的头上
她的眼角下垂面上的肌肤状态昭示着她不已再年轻可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却暗含厉光再配上这张时刻都板着的脸让人一看便知她是一个沉稳而又极其威严的人
无颜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便兴致缺缺的回收目光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自百万年前她见胡嬷嬷的第一眼她便知这个老女人并不喜欢自己甚至还隐隐的透露出敌对的情绪
不过她并不在乎因为她也不喜欢她在她的眼里胡嬷嬷便同那人间皇宫里的老佛爷一般坐在众人围绕的宫殿里自认为是不怒自威其实就是刻板无趣
“老身拜见殿下”
她径直走到玉非欢面前缓缓的弯了弯膝盖声音十分沉稳
是的沒错在这所王宫里只有她是最特殊的她不用自称奴婢也不用卑躬屈膝可以说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胡嬷嬷多礼了您为何会來可是有什么事情”
玉非欢轻扶了下她看的出來他对于胡嬷嬷很是敬重
胡嬷嬷抬起眼看着玉非欢往日里充满压迫感的视线也柔了两分:“老身只听说殿下回宫了便來瞧瞧沒想到颜小姐也在这里许久不见真是巧了”
这番话说的不急不缓四平八稳无颜却是扯起唇似笑非笑:“的确很巧百万年未见胡嬷嬷倒是沒有一点变化都沒有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呢”
不就是装呗谁不会呢她还就不信了外面那些婢女能告知玉非欢回宫了却不告知她的存在
“托颜小姐的福老身还能再陪殿下几年”
无颜暗暗冷哼别以为她沒听出來这老女人是巴不得自己赶紧在玉非欢的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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