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低的仙者摸不出来。
上辈子没少跟着朱星离出来摆摊,有时候是算命,有时候是卖胭脂,偶尔也会要饭。按照朱星离的话说,出世入世皆是修行。话说得好听,不过是为了玩。
以前他觉得丢脸,不耐陪着朱星离疯。直到师父死后,回想往昔,竟是举着破碗要饭的那些日子最幸福。
“回魂了,”朱星离弹了他一指头,把用作招牌的白布随便卷了卷,扔到一边,“是不是饿傻了?”
林信帮着师父收摊,收法就是把手中的签筒随手一扔。
朱星离抱着手臂,跟这奇怪的徒弟大眼瞪小眼,“你说咱俩上辈子是不是见过。”
嗯?林信对于“上辈子”这个词很是敏感,立时抬头看向朱星离,“为何这么说?”
“要不然,你怎么像是跟我了很多年一样,”朱星离单手把他抄起来,扛到肩上,“走,儿子,爹赚钱了,给你买好吃的去。”
“谁是你儿子!”林信挣扎着滑到朱星离怀里,“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仙术?”
“我不是一直在教你吗?摸骨看相,也是仙术。”朱星离胡咧咧,抬手从卖糖葫芦的草扎上拔了一根塞到徒弟手里,头也不回地扔了两枚铜钱过去。
“这世间,可有一种仙术,能使人灵脉断绝?”林信拿着舔了一口,才意识到自己在吃什么,禁不住老脸一红。
朱星离凑过来,偷走一颗山楂,呜呜啦啦地说:“自然是有的。”
“那如果这东西会传染呢?”林信紧紧盯着朱星离的眼睛。
“那是遭瘟了。”朱星离想也不想地说,凑过来还要再偷,被林信给躲了过去。
师父不是重生的,想来也是,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可一不可二,哪是那般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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