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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虫虫从小到大便生长在一处深宅之中,自从去年满十六岁后偷偷出来游厉,也是东躲西藏,生恐被自己的几个位伯伯捉了回去,因此一直不敢公开露面。这下见了这麽多人聚在一起,又是奇形怪状者居多,心里觉得好玩,伸长了脖颈东张西望,人群中刺目的,更被她上下打量。
她人极聪明,又常听通晓万事、聪明绝顶的三伯伯讲起古今江湖之事,再加之一年来的游厉,这么多人竟被她认出八,九分,只是岭梅帮身侧有三个老儿大剌剌坐在石上,却是认不出。
这三老的年岁在六旬上下,脸上皱纹颇多,相貌奇丑无比,偏又长了一头浓密蓬乱的漆黑长发,一脸玩愚之色,显得怪异之极。三老并排而坐,穿着一色的绿色衣服。赤脚穿着嘛鞋,也不嫌天气寒冷。
最左边的人奇胖,肥大的衣衫穿在他身上也是窄小,露出一大块肚皮,皮肤黑黝黝的,似钢筋铁骨。
中间坐着的老头儿正巧相反,长得又高又瘦,脸色惨白,象是断线的风筝一样轻飘,又皱又软的皮肤底下,骨头支了出来,似要撑破皮肤一般。
最右面的却又是另一番样子,此老身体适中,一件衣服油渍渍的,东一条西一条的缀满了各色花布,破破烂烂的,头上还戴了一枝早已枯萎的花。
他们三个奇形怪状,而且最绝的是,戴花老者只有一只耳朵,瘦老者却有三只,胖老者才与常人一样。
只见胖老者不住口的吃着一条兀自血淋淋的狗腿,瘦老者一言不发,翻着一双怪目打量众人,穿着破烂老者则手握一卷破书,不住的摇头晃脑吟诗。众人早已注意他们三个,但一来今日事关重大,二来这三个老者极是厉害,无人敢惹,他们不挑衅已是天大的幸运,旁人哪里还敢上前搭话。
虫虫却不理这些,站在那里看了这三个老头好一会儿,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他们的来历,于是扯扯杨顺千衣袖问道:“那三个老头是谁?怪兮兮的。”
杨顺千看了一眼三老道:“是关外的权家三鹰,你看他们的指甲,不会错的。”
虫虫定睛细观,果然见那三老的手指甲均极长,泛着蓝幽幽的光,很是恐怖,突然想起三伯伯曾对她讲过这三老之事。说是几十年前,关外遭了一场大天灾,百姓死伤无数。当时江湖上有一个名叫权三鹰的异人路过那里,见死人堆里有三个婴儿便救了下来。
这三个婴儿本是孪生兄弟,也不知在娘胎里出了什么毛病,其中一人一耳、一人三耳、只有一人正常。权三鹰为人本来亦正亦邪,生平从不救人,这次他救的这三个婴儿也是一时心软,再看这三个小儿奇异有趣,资质根骨极佳,便收了做徒儿,并不知让他们吃了什么异药,才变成了现在这幅面目大异的样子。
他把全身武艺尽皆传授给这三个弟子,长大以后,这三人闯荡江湖又用上权三鹰的名号,号称权家三鹰。身上的功夫是一套诡异很辣的鹰爪功,功法诡异、指甲呈蓝色,伴有巨毒,抓人既死,厉害无比。
权三鹰死后,这兄弟三人便下得山来,四处游荡生事。因心黑手辣不明黑白乱杀无辜,在江湖上名声极坏,但碍于他们武功高强,无人敢管。只在十几年前一次武林大行动后,被一个不知来历的白衣男子胜了一招,不知怎的伤了脑子,从此便疯疯颠颠的,智力恰如儿童一般。再后来那白衣男子与四个武林高手被一把天火活活烧死,但这三老却记不得,除了心念着报仇之事,别的什么也不干。至今为止,找白衣男子与其家人之事跟本已无可能,算算这三老也已六十余岁。
虫虫心念至此,便对杨顺千道:“我记起来了,三伯伯对我讲过这三老的来龙去脉,说他们的爪子厉害的紧,只不知哪个是老大?”
杨顺千道:“拿书的那个是老大,老二是瘦子,老三是胖子,这三人均有怪癖,老大嗜书为命看罢便吃,爪功严谨滴水不漏;老二只吃树皮菜叶,看人总呆呆的,爪功轻飘诡异;老三残忍好杀、喜食生肉,也不管是人是畜,功夫却是最高,手下雄浑沉重力道奇大。”
虫虫笑道:“他们三个也来了,而且那么老实,定是为了那白衣男子的事。听说那白衣男子与圣女神殿之事有关,我三伯伯未对我说过此事,我倒觉得有趣,只可惜那人死了,不然便有好戏瞧了。”
杨顺千心想这虫虫当真唯恐天下不乱,便道:“我们不要惹他们,让爪子抓到可有甜头好吃了。”
虫虫听罢微微一笑,也不作声,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转来转去,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此时已过了子时,众人还不见有人出来谈及圣女神殿的事,有莽撞的、急燥的人就已不耐煩,人群之中。“嗡嗡”声一片。
虫虫本来站在一边瞧热闹,这会儿见场面大乱,忽的对杨顺千道:“圣女神殿的事我还没听过——而且——那三个老头怪好玩的,我逗逗他们。”言罢不等杨顺千阻拦,便跃入场心。
杨顺千吓了一跳,不知道虫虫为何这样喜欢惹是生非,昨日是岭梅邦,现在又冲着权家三鹰来了,但拦是来不及了,只得静观其变,心中暗暗叫苦。
就见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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