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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浓郁, 似有火光将要喷薄而出。深邃专注, 仿佛天地间只有那么一个人占据了全部。
晏文蓁瞧着这人眼中自己的影子,只觉她目光所及,自己的肌肤都要烧灼起来。
她竟是同我一样?她竟然也是喜欢我的?她竟然真的是那种喜欢?
晏文蓁闭了闭眼,“傅、傅徵, 你……”
“文蓁,你不邀我进去坐坐么?我们便一直杵在这门口?
我是不介意我们互相对望到地老天荒,可我忧心你站久了累着。而且, 你约莫是有话想要问我的吧?”
晏文蓁见着这人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般无赖之语, 耳尖一红。继而又是想起那会儿同她初见之时, 这人便是一副登徒子的样子,嘴角一抽,便转身回了屋内。
程知哑然失笑。长眉一挑,便跟了进去。
……
==========
二人进入屋中,程知顺手带上了门。
听着这一声轻微的吱呀响,晏文蓁脚步一滞。转过身来, 呆呆地望了一眼那跟进来的人。
这人怎生得这般好看?此刻,这竟是晏文蓁脑中冒出来的头一个反应。
吃了一惊, 迅即回过神来, 这红色却是越发止不住了。
晏文蓁心下抚额叹息,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只不过,如今既是明了了自己对这个人的情愫,那便很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个人,举止神态, 外表皮相,智慧才情,手段韬略,无一不令自己着迷。以往,自己就曾惦念着她的眉目容颜,辗转反侧。那个时候,只觉得魔怔。
唉,这会儿想来,可不就是魔怔了么?这个家伙,原来许久之前,便悄然取走了自己的心,无声无息。而自己愚钝,也是恍若不觉,直到她的离开才突地顿悟。
那么,她呢?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有同样心思的?
……
这一端,晏文蓁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沉浸在往日的点滴轨迹中不可自拔。而另一端,程知见着自个儿媳妇再次出神,心下很是满意。
沂城那夜鏖战,在某种程度上,可堪比修真者讲的所谓洗筋伐髓。这会儿,自己身负天地之力,周身多了些许道的蕴味在,这施展起什么美人计来,想来也是愈加事半功倍。
程知饶有兴味地静立当场,保持着这般姿态。待见到文蓁眸子微缩,眨了眨眼,似是将要回过神来,便忍不住轻笑一声。
……
晏文蓁显然听到了。
面上一僵,眼神打飘,状似若无其事地开口,“你、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程知神色一肃,“有很多。”
晏文蓁观之,想到这些时日发生了这许多,便也是眉目一凝。
看了那人一眼,“坐下细说吧。”便轻提裙摆,坐在桌边。
而后,便听着那人随即一句接上,“文蓁,我心悦你。”
这几字一出,晏文蓁心尖一颤。霍然抬首,嘴唇抖动,嗫喏几声,“你,你,你……?!”
看着眼前这人一脸正色,眼中肃穆,晏文蓁怎么着也想不到,这人一开口说的,竟是、竟是……
“文蓁,我心悦你。”那人竟又是重复了一遍。
“是‘有一美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的那种心悦,是‘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那种心悦,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种心悦。”
晏文蓁愣生生地望着她的眉眼,陷落到她的郑重里,沉溺在她的柔情中,移不开目光。
此刻,自己的心便是最好的回答。
晏文蓁心如擂鼓,那一下接着一下地撞击,感觉好似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这个时候,眼里心里脑子里,再装不下其他。不去论前缘因由,不去管后事如何,只想要眼前这一刻地老天荒。
“傅徵,若是这般,那…我亦如此。”
动心便是动心,没有什么承认不得的。我晏文蓁行事,不说坦荡磊落,但也可称得无愧于心。
“我也是那般的心悦你。
许是慕你才华,许是第一眼初见,许是那些日子日日夜夜的相处,许是你桩桩件件犹如智珠在握的风姿,……
许是你体贴周到,许是你数次回护,许是你英雄人物,许是你国士无双,……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我、我不知何时,动了心,动了情,待到反应过来,心中便是装满了你,情愫便已然入骨。
后来,你匆匆离开,留下那样一封信,那我便只剩、只剩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晏文蓁话音渐止,直直想到前些日子,眼前这个人,她就那样子扔下自己,一声不吭地奔赴战局,只身前往险地,只留下那么一封宛如绝笔的手书。
晏文蓁目光灼灼,她可知那时,自己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心下的恐慌与空茫么?她可知那时,自己自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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