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长来了。”
据我所知,沥川从小就是被人伺候的,从来没伺候过别人。当沥川每天都这么做时,我在想,这公子哥儿能坚持多久。
当过了一整年,他还是天天这么做时,我就有了一种幸福感,很华丽的那种。
当然,我的幸福从不长久。我对沥川这次回来,也没什么指望。
我就这么毫无指望地和他亲亲热热地过了一年。感觉挺好。这一年,沥川没有工作,一张图也没画。除了替我做饭、上下班接送、陪我散步、看电影之外,什么也不做。
只是,在我狭小的公寓里,沥川行动不是很方便。
终于有一天,我对他说:“沥川,咱们不住这里了。咱们找个大一点的房子吧。”
他马上拿起了笔,说:“找什么?我给你画一个。要啥样子的,你说。”
“大一点的。”
“就这要求?”郁闷了。
“嗯。浴室里多点安全设施。”
“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了。”
过了两天,沥川设计好了一个两层楼的白房子,各种图样都手绘出来了,一样一样给我看。
“太精致了吧?”我皱眉,“哪家公司愿意单独替你做这个?”
“比如说,我自己的公司?”
“哦……那你会累的。你身体又不好,不能忙这个。”
“不累不累。”他乐滋滋地说。
“不行,你还得给我做饭呢。”
“这倒是。”他沉思,然后,到卧室去打电话,回来跟我说:“我哥说他来找人替我盖,条件是他和rene得设计一部分房间。”
“行啊,我没意见。”
“我有意见,”他想了想,眼睛一亮,“我让他们设计地下室。”
“浪费人才呀。唉。”
又过了三个月,沥川还是每天做钟点工,一日三餐,顿顿都是他掌勺。我的家务活就只剩下了看电视和。偶尔涮一下碗,被他说不干净,他还重涮一回。
我们的房子在一个靠山的小区里,里面有很多房子,我们的是最漂亮的一个。建好了,沥川带我去参观,回来的路上他问我喜欢不,我说:
“楼上楼上我都喜欢!花园也喜欢!”
“最喜欢哪里?”
“……地下室。”
沥川苦着脸说:“完了,我受打击了……我得找我哥算帐。”
我觉得,我得安慰安慰他。
那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我问他:“沥川,今天是不是好天气?”
“是啊。”
“今天,是不是好日子?”
“也是。”
“那今天,咱们去办结婚证怎么样?”
怔住,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为难地说:“……一定要结婚吗?就这样过不行吗?不是我不愿意,我是怕活不长,你又成了寡――”
“你严肃点。”我板着脸。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说,如果你一定要结婚,我没意见。”
“就这么马虎吗?没有单腿下跪什么的?”不公平啊,怎么老是我吃亏啊。以后他都会说了,都是我赶着要嫁给他的。
“人家就一条腿……你同情一下嘛。”
拖着他进了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的是一位大婶,挺和气。
“证件都有吗?有照片吗?”
我从包里拿出几个本本:“这是我的户口本、身份证。他是外国人,这是他的护照、居留证。这是复印件,还有三张两寸近期免冠合影。”合影也不是近期的,十年前的。我把这些证件拿出来,有一种阴谋的感觉。
大婶检查了我们的证件,见沥川一直不说话,问我:“他不会说中文吗?”
“会的……他太激动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我挽住他的胳膊,做亲密状。
“他是瑞士人,我们还需要他出据一份《婚姻状况证明》的公证,证明他现在没有配偶。”大婶业务很熟悉。
我和沥川都傻眼了。
“说了吧,要你别来,你偏要来。”他严肃地看着我,“现在,麻烦了吧?”
“沥川,你不会是已经有个老婆了吧?”我抓狂了。
“我哪里敢?”
他拿出手机拨号。
――哥,我需要一个文件的公证件。《婚姻状况证明》。
――你说是干什么用的?
――快点吧。
――嗯,就这样。
四句话交待完毕,他收线,对我说:“我哥今天去办,晚上坐飞机,明天到昆明。”
“行,效率挺高。”我给了大婶一盒瑞士巧克力:“大婶,我们明天再来。”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到了下午,我们手牵手,又去了民政局。沥川说,rene和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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